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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四亲姐姐生的孩子,他们不是母子,那也是亲戚。“不是亲生,那也是他亲姐姐的儿子,怎么都要比你们这些白眼狼要亲。”温云起训斥,“猪都要从圈里跳出来了,不赶紧忙活自家的事,还跑去操心别人。你可真闲。”
何氏:“……”
“爹,我不敢进猪圈。”
不大的圈里养了十头猪,小时候还好,等上了七八十斤,圈里就没有多少空余的地方,每天的猪粪堆在里面,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再说,高火生一直认为人也好,畜生也罢,都得住在干净的地方,如果住的地方太差太脏,容易生病。
但凡一生病,就真的是血本无归。
因此,高火生累归累,养得很小心,每天至少要扫一次圈,多数时候下午去扫,因为早上起来就去扫的话,身上会带着猪粪的味道,不好见人。而晚上反正都要洗澡,傍晚时弄脏了衣裳也不要紧。
长期喂猪的人,夏天还好,冬日里不能天天洗,容易着凉生病。但只要不洗,身上肯定多少都会有味道。高火生不是不知道一家人嫌弃自己,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盛一碗饭端到旁边去吃。
嫌弃高火生最明显的就是何氏,她会在有高火生的场合故意捂鼻子。
此时温云起假装听不见,爱扫就扫,不扫就算了,他反正是绝对不可能再碰与猪有关的一切事。
何氏分明就是怕脏,她才不怕猪呢,快过年的时候卖猪,把猪撵出院子时,她比谁都跑得快。
“锅里空着吗?我要烧水洗衣裳。”
何氏就等着善解人意的公公接话去扫圈,结果等来了这,她很不高兴:“爹,柴火是需要捡的,山上的柴火越来越少,这天又不凉,冷水不能洗吗?那我冬天的时候洗衣裳也是去河里洗……”
温云起呵呵,笑出了声来:“原来你知道柴火需要捡啊。你进门这么多年,捡过几次柴火?”
何氏哑然。
分家之前,所有的人一起干活,一起做饭吃,捡柴这种事从来都轮不到家里的女人,除非的她们自己愿意去林子里。
分家后,猪草和柴火就是高火生一手包办。这三年来,何氏从来就没有为柴火发过愁。
高木头算是看出来了,如今的父亲完全就是变了个人,简直浑身是刺。
老头子不如原先好糊弄了,高木头决定先把他的心哄回来,于是笑着道:“爹,您不是腰疼吗?歇着去吧,我帮您烧水。”
何氏:“……”
“你不累呀?还烧水呢,没见过这么会折腾儿孙的老人家,又不是老到不能动了……”
“你闭嘴!”高木头张口就骂,“怎么不懒死你算了。爹也没有天天让你烧水呀,我爹娘最厚道不过的人,从来就不是那自己能动却不动,故意折腾儿孙的恶毒老人家,你快去喂猪!我爹能喂,你就能喂!若是猪拱你,最多就是摔一跤嘛,只要摔不死,你就得给我干活。”
阴阳怪气的,真当温云起听不出来呢。
或者说,高木头就没想过要掩饰自己的话中之意,只怪高火生对待儿孙太过体贴,从来不肯让他们为难……许多时候,夫妻俩因为家中琐事吵架,他都会将事情接过来。
今日的温云起不打算懂事,在高木头还喋喋不休说教时,就去了屋子收拾。
高火生爱干净,但他平时太忙了,天不亮就起,天都黑透了才回来睡,想要收拾屋子得特意抽个空。
屋子还算整洁,但又是几天没擦,到处都是灰,温云起收拾了一遍,还没弄完就听到高木头扯着嗓子喊水好了。
翌日,温云起忽略了高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