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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她不想这样一束漂亮的花最终归宿是垃圾桶,也不想丢掉祁麟送的花,于是在网上搜教程,跟着步骤擦干水分,将洋桔梗倒挂在衣架上。
何野每一步做的很细致,每支枝条用纸巾擦好几遍水分,等一切做完,天光大亮,祁麟醒了。
没有窗帘,阳光直直照进房间,祁麟迷瞪着眼睛,抬起手臂挡住阳光缓了缓:“几点了?”
何野挂上最后一个衣架,将晾衣杆挪到太阳照不到的墙角,看了眼手机:“八点十九。”
“醒这么早,”祁麟眼睛泛酸,她时差不一样,凌晨才睡下,也没睡多长时间,“吃早饭了吗?我来做。”
“好。”
祁麟洗漱完,在冰箱找出番茄和鸡蛋,一个小锅不方便,花了些时间做了个西红柿鸡蛋面。
何野就坐在床边等,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过年时,祁麟也是这样忙上忙下给她煮粥。
一只手伸在眼前,打了个响指。
何野眨眨眼,眼神恢复清明。
“好了,”祁麟端一碗在她面前,“吃饭。”
她们面对面,相顾无言地吃面。
祁麟很会做饭,从小照顾祁天的经验现在用来照顾她了,面煮的软烂入味,一抿就顺着喉咙滑下去。
但她只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
祁麟见状,没说什么,只是收拾碗筷时调侃着笑笑:“等过年吃席你跟小天一桌,吃零食喝小甜水儿。”
何野心里咯噔一下:“我能见见小天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祁麟麻利地洗完两幅碗筷,“小天没事,能吃能喝能跑能跳,不用有心理负担……你不上班吗,我送你?”
她瑶摇头:“调班了。”
“我等会儿出门,你跟我一块儿吗?”祁麟洗完手,抽了张纸巾擦手,“一个人待着也无聊,一起逛逛吧。”
何野嗯了一声,她不太想出门,但想跟祁麟多待会儿。
换完衣服,祁麟背上事先装好的包,打了辆车,目的地是北京中心医院。
何野靠着椅背,紧张搓着指尖。
出租车很难闻,混着空调和廉价的香水味,口中疯狂分泌唾液,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司机给车窗上了锁,打不开,她只能闭眼休息。
有东西碰了下她的鼻尖。
何野睁开眼,是个白色N95口罩。
祁麟夹着口罩的两指扬了扬:“我不在的时候别忘了。”
何野撕开包装纸,戴上一瞬间所有难闻隔绝在口罩外,只留下淡淡的石榴味。
“你好,麻烦开下窗,我……”祁麟噎了一秒,接着神情自若地续上没说完的话,“朋友晕车。”
凉爽的风迎面吹到脸上,树木倒退成看不清的残影,只有天上的云在缓慢移动,怎么追也追不上。
生理上好受了些,何野视线移向窗外。
到了医院,来来往往的人穿梭在身边,何野愈发紧张。
指尖掐着肉,疼痛刺激大脑,她却对此欲罢不能。
口罩戴在脸上,让她缓解了些情绪。
似乎是看出她的不安,祁麟拍拍她的肩:“别紧张,只是来看我一个朋友。”
缝隙中,掌心伸进一根手指,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祁麟握住她,疼痛感消失,取而代之是温软的手。
她们乘电梯去了十一层的住院部。
确实不是带她看病,何野稍稍松了口气。
她们来到一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