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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挺简单的,身份证刷一下就好了。”“钱够不够?听说北京的物价很贵。”何野老妈子一样不停问。
“够够够,肯定够,我还有存款呢。”祁麟轻轻拍拍她的脸,“快睡觉,睡好才有精神考试。”
“我这只有一张床,”何野不再问了,脱掉鞋子,盘腿邀请道,“一块凑合凑合?”
“我怕凑着凑着你就睡不着了。”祁麟坐在床脚,拍了拍被子,“我打会游戏,反正下午数学也不会,睡不睡都一样。”
何野也不强求,寒冷的气温让她脱掉衣服迅速钻进被窝。
被子不厚,但学校的单人床很窄,她在被窝里能感受到被祁麟压进去的一块。
祁麟起身给她掖紧被角,何野看着看着笑了。
“笑什么?”祁麟插紧了她肩膀的被子。
“你这样有点像我妈,我妈小时候也会给我掖被子。”何野木乃伊一样平躺着,笑着笑着突然有点伤感。
只是她妈不会再给她掖被角了……不,应该是她不会再让她妈掖被角了。
人真是种很奇怪的生物,在一起看到的处处是对方的不好,失去后又在怀念。
祁麟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话可不能乱讲,我把你当女朋友,你居然想让我当你妈?”
祁麟一句话把那么一丝伤感搅散了,何野把被子往上扯,闭上眼说:“真睡了。”
“睡吧,”祁麟戴上耳机,没发出一点声响,“到了时间我叫你。”
屋外雨下大了,能听见隐隐约约的沙沙声,安静的像只有她一个人,何野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祁麟认真玩游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泡面味,还有一丝丝石榴的清甜气息。
眼皮渐渐倦怠,明明同样是在学校宿舍,以往她可能要过好久或者吃黑褪素才能睡着,但和祁麟在一起总是很容易困,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何野把头埋进被子,闻见了阳光的气息。
接下来几门科目和语文一样不算很难,但一班很多人对完答案后纷纷鬼哭狼嚎,声称自己就没考那么差过。
“太难了,我第一次考这么差,大题只会第一小题,估计四百分都没有。”叶迟迟坐在马萍位置上,面色狰狞地对答案,改一题脸色就难看一分,“何野,你确定自己全对吗?……怎么又错了,苍天啊别再错了,再错下去就没对的了!”
“容错率在一个左右。”何野说,“当然,一个都没错的可能性更大。”
“别说了,再说我哭给你看。”叶迟迟欲哭无泪地再次划掉自己的答案,“我操,这题我本来选的是C,我后面改成了A,五分啊!就这么没了!”
“小迟,假如答案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难过,”祁麟拍拍叶迟迟的肩,声情并茂道,“你要相信,以后可能考的更差。”
叶迟迟反应一秒才明白祁麟是什么意思,她愤怒地伸出兰花指指着祁麟:“翠果,打烂她的嘴!”
“喳——”路过的程一水扬长地应了一声。
这声开玩笑的“喳”将考差的落差感一扫而空,一群人围成一团笑起来。
“麒麟儿,你这架势考的不错啊?”叶迟迟笔一放,答案也不对了,“肯定六百分往上?”
“六百分没有,六十可以有。”祁麟拎起叶迟迟的试卷一看,“嚯,牛逼,全错!”
叶迟迟心态彻底崩了,恼羞成怒地夺回试卷:“啊啊啊你够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程一水抱着篮球凑近问:“祁麟,体育课打球,来不来?”
“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