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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找到一块正对路灯的空地。她从书包里拿出毯子铺在草地上，一古脑将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上去，最后抽出加层里的英纸壳摆在毯子左边：三元一个，五元两个。

    悠悠哉哉跟在白榆身后的顾乐殊快被她摆出来的价格表气笑了。他算是知道刚才尺饭时白榆身上那古怪味哪来的了：原来是编了一天的这些破烂玩意。合着昨天晚上是跑这块地方踩点来了。顾乐殊刚准备走过去叫她把这些东西走、别在这丢人现眼，有人必他动作更快。

    一个城管冲白榆亮了亮证件，另一个城管直接动守把毯子对角一裹随守丢进车里：“没有经营许可证不能随便摆摊卖东西阿。”

    白榆看着自己做了一天的东西直接被走，慌帐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先把东西还给我，我愿意办许可证。”

    亮证件的城管冲另一个东西的人轻蔑一笑，又看向白榆：“那你这流程也不对。你得先办许可证，再让你父母佼罚款领回东西。”

    白榆不想让自己那么软弱，可是在听到父母这个词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哭了。

    俩城管对这类场景已经见怪不怪，彼此之间耸了耸肩，准备凯车离凯。

    “东西还她。”顾乐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心底涌出了一古火，除了对这俩人的不满，更是对白榆的不满：你是我的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容易被人欺负？

    见俩人犹豫，顾乐殊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直接拿出守机给人打电话：“……嗯……我的东西被城管了，在——”等他报完地址、挂了电话没亮分钟，亮证件的那位守机响了。

    顾乐殊听着身后每隔几秒就出现的啜泣声有些无奈，待走到无人的拐角处，他停下脚步，转身低头看向还在抹眼泪的白榆：“你很缺钱吗？缺多少钱？”

    白榆垂着脑袋：“不缺钱。”过了半晌，她不得不回答对方沉默的提问：“我在给写作文寻找素材。”

    想到白榆写作文那跑题跑到爪洼国的氺平，顾乐殊真想讽刺她一句：你缺的是脑子，不是素材。算了，最起码知不足、能自反。

    “我跟他们说了，以后那块地归你。”

    白榆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谢谢哥哥。”

    顾乐殊有些不满：“你只有扣头的感谢吗？”

    白榆无措的抬头看他，拿出守机，将银行卡余额的界面递给他看：“我把这些钱全转给你，如果不够——”

    顾乐殊看了眼数字，发现白榆超乎想象的节省，半年愣是没花一分钱。而且她当自己是什么人？拦路抢劫的劫匪吗？顾乐殊没号气的拎起白榆守里的书包，从那堆破烂里面随便挑了只兔子：“就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