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14/51)
隔着一条马路,烟味朝阳可以闻得到。这火会把楼烧黑,房子没被明火烧也不能继续住了,味道太大,会很臭,不是通风散味那么简单,床单被套衣物什么的,能扔的都要扔。
还有窗户,八成会炸,地板砖乌漆嘛黑擦也擦不干净,哪都渗一层黑灰,要不要重新装修是房东的事。
租客的损失,怕是没有赔偿了。
像这种不可抗力的因素提前退租,押金应该是会退的。
苏合香已经在想新住处。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打断苏合香的心思,她用余光瞥压着咳声的赵础,发现他脸上黑黑的,眼眶很红。
翻阳台的时候让烟呛着了。
赵础喉咙痛,眼睛也痛,一直在强忍着不流泪,他鼻腔里都是烟灰,沙哑道:“嘉言,你去开房。”
赵嘉言的眼睛都快黏苏合香身上了,他抽空回了句:“我没钱。”
压岁钱跟生活费都在钱包里,没带出来。
赵础给他五百,他这才去前台,让服务员给开两个房间,一个大床房,一个双人间。
等服务员给房卡的功夫,赵嘉言忽然纳闷,他哥怎么不过来开?
他的思绪被旅馆外好几道混乱的脚步声冲散,有别的住户也来开房间。
苏合香的视线从前台收回,她里外衣服都是湿的,穿着不行,等火不烧了回去拿干爽的吧,又全是烟熏过的臭味。
大晚上的,店铺都关门了,买不来新的。
况且新的也脏,要脱水。
只能在裸睡跟臭内衣里,二选一。
就穿臭的吧。
总比旅馆被子可能没洗干净,得个妇科病来的强。
实在不行,就用体温把湿的烘干。反正她多半会再发烧,汗出得多。
就是内裤湿答答的贴着三角区,不太舒服。
头顶忽地响起低沉的声音:“我晚点回去你拿一套内衣。”
苏合香一愣,朝赵础投过去一言难尽的眼神。
赵础严肃道:“你二次发育了吗?我看你和以前一样大小。
“行了,闭嘴吧你。”
苏合香瞧瞧脚上的棉袜,“要等消防忙完,确定安全了,才能让人回家呢,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灭。”
“那套内衣不在我房间。”赵础说,“是在车里放着的。”
苏合香看他的眼神就更一言难尽了:“你离我远点。”
“哦。”老男人顺她的意。
下一刻就走回来:“我们换地方住,还找挨着的可以吗?
苏合香似乎没听见。
赵础温声:“你让我离你近一些,有个什么事,我也能及时帮上你。”
苏合香垂眼扣指甲上没搞掉的一小块指甲油,突兀地问了个事:“你翻我家阳台是不是练过?”
赵础没否认。
苏合香终于忍不住:“变态。”
赵础轻笑:“嗯,我是变态。”
苏合香头皮都麻了,谁来告诉她,这家伙怎么变成这样的??
分手被刺激的?不至于吧?至于吗?
前台那边,赵嘉言带着两张房卡回沙发区,他哥背对他,面朝香香姐,手上拿着她披过的毯子。
莫名其妙的,他心里生出一丝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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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临时涨价,大床房直接涨五十块,苏合香不知情,她进房间就到椅子上坐着,动也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