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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带领他们前进的手下指着婚床发出提醒的告诫声,却并未开口说一个字。
更像是说不出话来。
可也没从尤飒口中听说他们是哑巴的事情,难道是情报——
出了疏漏?
余烬不免感到怀疑。
“你们下去吧。”新郎官又自然地牵住余烬的手,轻声诉说,“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卡啦——
大门牵拉着紧紧关闭,周围又变得一片漆黑,只有蜡烛燃烧散发的微弱光亮促使着余烬前进。
他抬起穿着红色婚鞋的脚,一步一步慢慢踩在黑色地板砖上,婚服上的金属配饰随着走动发出丁零当啷的动静。
新郎官先他一步坐在了床上,现在似乎正抬起眼眸打量着余烬,抬起的手也试图和他十指相握。
“……”
邀请的手就这样在空中摆了很久,最后见余烬始终都没有抬手的想法,魇才轻笑出声,突然起身握住了被他紧握在手里的花。
糟糕。
余烬慌张地瞪大了眼睛,就在他确信对方碰到了掩藏在手捧花里的匕首时,寒气肆意腾起。
几乎是那一瞬间花束从他们手里分解,余烬握住匕首狠狠刺进对方胸膛之中。
他打着必须杀死对方的打算,握紧短刃深深刺进新郎官的胸口,直接扎进对方心脏之中。
噗嗤——
没有刺歪。
非常完美。
余烬沾沾自喜。
心脏是所有怪物都最为脆弱的地方,只要扎碎怪物的心脏,死亡顷刻袭来。
“我……成功了。”
余烬激动到双手微微颤抖,脸上闪过兴奋的光。
鲜血浸染了魇身上的红色婚服,从伤口部位渗透出来的血液喷溅在余烬手上,遮挡了一路的盖头也在此刻被对方掀开。
“哥……哥哥……”
熟悉的呼喊落入余烬耳中,他突然一阵耳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叫我什么?”
魇为什么会称呼他为哥哥?
会这么叫他的人除了尤飒就只有——
余烬眼睁睁看着那双占有血液的手附上自己脸颊,被黑色云雾遮挡的人也渐渐显现身影。
漆黑的背景突然褪色,富丽堂皇的金红色婚房烙印在余烬瞳孔之中。
他看清了口吐鲜血站在面前的新郎官最真实的样貌,是那个日思夜想也要找到的人。
温南之痛苦地蹙紧了眉头,嘴角却扯出一抹安慰的笑:“哥哥,是我啊。”
“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