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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说话,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面,身后很快拥上来一个热源,手有规律地拍着她的胳膊,果真在哄她入睡。谢琬琰是被饿醒的,她起身,发现周禹已经起床了,还帮她的手机充了电。
伸出手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是下午五点四十三。
有好几条消息,闻砚初的在最上面。
他说锦城花园的那套房子他买下来了,钥匙都在他那儿,之前她说有东西丢在那里,如果她还想取,明天下午六点,他在那儿等她。
她没有回复,放下手机起了床。
第二天下班后,谢琬琰打了车,报了锦城花园的地址。
与上次的尘封已久不同,那扇门上的灰尘已经被拭去,岁月并没有在上面留下什么痕迹,反而看上去焕然一新。
她迟疑着,上前按响了门铃。
没过一会儿,闻砚初给她开了门,他比她到的早。
一进门,家里面的灯都开着,家具上面原先罩着防尘的白布也都不见了,肉眼可见地整洁干净,除了少些生活气息,跟她记忆里的样子,几乎没有分别。
闻砚初默默让开路,让她在房子里走动着,好好看了看。
走进卧室,谢琬琰看见窗台上还晃着的半盆水,盆沿放着一块深灰色的抹布,像是刚刚在这里打扫卫生一样。
那人也已经跟着她的脚步走到了卧室门口,她转过身,有点疑惑地问了一句,
“呃,……难不成你刚刚,是在打扫吗?”
也有可能不是,上次她来,也没能进门,或许一直都是保洁在弄,今天他做做样子罢了。
这样想着,她松了一口气,想要朝外走,离开这件卧室。
闻砚初侧过身给她让道,却在她出了卧室门之后,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被他拉着,脚步便只得停下来。
他深深地望着她留给自己的背身,缓缓开口,道:
“我从昨天开始打扫的,但是还没有打扫干净。”
这话总算引得她转过头,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上下打量着。
男人穿着衬衫西裤,两臂的袖子确实被卷到小臂,手上的触感还带着些冰凉的水汽,不似作假。
真的是他自己打扫的?
她想像不出来,他干这些事是什么样子,也想不明白,他这么干是为了什么。
就是从前,他也没有主动打扫过什么卫生。那时候,他偶尔留宿,并不算搬过来住,那他就是客人,轮不着他动手。
奥,她忘了,现在,他是这座房子的主人,打扫卫生,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这早就是他的房子了,他想干什么,自己都无权过问。
谢琬琰不再纠结这件事,转而想起自己过来的正事。
她走到餐厅,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墙上挂的一幅画上面,然后脱了鞋,爬上椅子站了上去。
她将画给取了下来,双手也沾上了灰,抿起唇来很冷淡的样子,侧过头示意闻砚初来帮自己拿一下。
闻砚初竟不知道这画后面还别有洞天,原来那是一个水电箱。
谢琬琰伸出手,从里面拿出来一本、两本、三本,总共三个手心大的小本子。
全部扔在闻砚初捧着的那副装饰画上面,好在这幅画外面的玻璃昨天他是擦过的,才没有拍起一阵灰尘。
他将东西顺手放在桌上,给谢琬琰搭了把手,让她从椅子上爬下来,回到了地面。
“这是什么?”
他捏住一个牛皮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