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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障,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痛苦,她也并不为此高兴。
可要他如愿以偿,她又做不到爽快地拿得起、放得下。
她真的怕了,怕破镜难圆,怕覆水难收。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你走吧。”
匆匆丢下这句话,谢琬琰像是一刻都不能够多待,立刻站起身来。
“琰琰……”
闻砚初追上去,却没敢真的去拉她,任凭她将房门在自己的面前合上,手无力地攥了攥,然后慢慢朝后退去。
他不敢逼她逼得太紧。
闻砚初终于走了。
谢琬琰的心松了一口气,她不再需要去抉择,不再需要去思考感情的事,很快就恢复了高强度的工作生活。
周五晚上,她约了郑依然吃晚餐,过后两个人又在商场里面逛了逛,买了大包小包。
郑依然看她的样子,觉得她确实是将闻砚初放下了,望她的眼神里竟然还有隐约可见的欣慰。
谢琬琰感受得到她的偷瞄,好笑地摸了摸手上的这条羊毛连衣裙。
“琰琰,你看这个红颜色这么正,你穿着一定很好看,下周的校友会穿什么,可不就是有着落了么?包你艳压四方!”
“好,好,艳压四方。”
回到家,嘴角尚且没有降下来,就看见闻砚初倚在她家的门框旁边。
支着身子,一手扶着墙,一手紧握着一只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很出神的样子。
她止住了笑意,缓缓地走过去,伸手解锁,声音里没有了星星点点的愉悦,
“你怎么来了?”
闻砚初没有说话,只是跟着谢琬琰后面进了门,往沙发上面坐。
过了一会儿,他又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走过来又走过去,找矿泉水。
换好家居服,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的就是闻砚初倚着厨房的水池,朝自己身上浇一般倒冰水的模样。
脚步动了下,谢琬琰迟疑着走过去,手扒在玻璃门上,双眼微微眯了起来,观察着闻砚初明显不同寻常的样子。
“你……有那么渴么?”
她说这话是带着几分调笑意味在的,并没有预料到闻砚初低垂下去的头上,都是微微的细汗。
他一手捏扁了矿泉水瓶,抚了抚额头,朝着她的方向两步踏过去,将身子隐没在玻璃门的这一面。
双眼像是黑黝黝的深渊,一望而生畏,下意识就想要逃。
谢琬琰也确实这么干了。
只是她一转身,就被闻砚初拦腰抱到了怀里,他的力气很大,不加掩饰的时候举起她就像抱小孩一样。
身后热铁一般的滚烫,将她的两只耳朵也给烫得绯红,她慌得找不着路,方才的一只拖鞋甚至跑丢了,孤零零地躺在不远处。
那只光、裸的脚踩在冰凉坚硬的皮鞋上,急得她挠痒痒似的踏了踏,却撼动不了分毫。
“不可以,闻砚初……不行!”
身后的人清醒了一瞬,克制住自己,甚至还松开了揽她的双手,一连后退了几步,喑哑着道:
“抱歉。”
谢琬琰努力去忽视胸腔里砰砰乱跳的心脏,转过身一看,闻砚初也已经背过身去站着。
几息之后,他迈着压抑的步伐走回了厨房,“哗啦”一声双手拉开两边的橱柜。
说是迟那是快,谢琬琰赶紧反应过来,顾不得还没穿好鞋,赶紧冲上前拽着他的右手,把他手上拿的一把西餐刀给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