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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腿坐下,又恢复了之前的动作。闻砚初有些愣怔在远处,脚步停下,竟不敢贸然动了。
他在来的路上甚至还沾沾自喜,只要把周禹弄走了,他就是死缠烂打,也要留在她身边。不管她是气自己怨自己,怎么都好,任她出气。
可她好像根本没有心思管自己。
不过是一个谈了不到三个月的男人而已,以她的脾气,竟然还会伤神伤心么?
闻砚初站在那里,忽然感觉很无力,也很难过。
她明明是不信任周禹的,但周禹走了,她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
难道在她的心里,周禹就这么好,这么重要?
闻砚初缓缓踏步走到她身边,垂着眼皮,心疼地望着她,沉默了几秒,也盘腿坐了下去。
“U盘里的东西,看过了?”
没有人回答他。
她不愿意理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找回了一点思绪,愣愣地问身旁的人,
“闻砚初,我是不是……就是不值得被好好对待呢?”
这句话让闻砚初慌了神,他想抱抱她告诉她当然不是这样的,怎么可能会是她以为的这样呢?
但她看上去太过脆弱了,就像个一碰就要碎的瓷娃娃。
她揉了揉干涩的双眼,竟然连多余的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这样对我?我以为,他会有什么不同呢。
“你,在我最想结婚的时候,偏偏不愿意娶我。他,在我最不相信男人的时候,背叛我。
“是不是,我真的不值得啊,我就活该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活该被辜负吗?”
两行清泪流下来,她伸出手很快拭去,一副面如死灰、心如钢铁的模样。
终于不再畏缩,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斟酌着反驳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在我心里,你值得一切美好的东西,你……”
闻砚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看着两眼无神的她,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地继续骗她。
明明她这么伤心了,即使是为另一个男人,但他就是,看不下去。
几息的凝滞沉默后,他突然爬起来双膝跪在她面前。
肌肉将西裤撑得绷起,隔着薄薄的布料与冰凉的地砖接触,他低垂着头颅,双手撑在腿根,艰难晦涩地张开口,
“对不起琰琰,我有事得向你坦白。”
这话也并未引起她的关注,或许她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他知道要想成事就得心狠,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他一阵后怕。
或许此刻不坦白,不管往后他怎么弥补,都不能再挽回此时她的心灰意冷了。
“周禹的视频,是我让人伪造的。
“我错了,我只是想让你们分开一段时间,好让我有机可乘,但是……我没想到你会想这么多,甚至妄自菲薄,这都不是我的本意。”
他伸出双手膝行向前,将她的双手捧在手心里,
“周禹他没有背叛你,你是最最值得好好对待的。不要伤心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不择手段。
“我这次真的做错了,我发誓,以后他做大我做小,我再也不敢争风吃醋害他了。我明天,就去给他道歉。”
“别哄我了。”
极轻地哼笑了一声,她抬起眼皮子,淡然冷漠地瞧他,
“你犯不着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