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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竟然有点可耻的悸动。
想了又想,谢琬琰伸出一只手来,拽住周禹最里面的黑色衬衫领,往自己的方向拽得很近,让他弯下腰跟自己平视,嘴角轻轻一扯,声音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悠悠地问他,
“我记得,周总不是……一向都很能忍嘛?”
周禹被她说得心跳都缓了半拍,喉结滚动,反过来问她:
“遇上谢律师,还叫我怎么忍?”
“可是,我不喜欢你身上的烟味。”
说完,她很快松开手,猛地被松开的周禹在车边踉跄了两步,眼睁睁看着她走远了。
闻砚初的病彻底痊愈的时候,春节假期也结束了。
离开默州的前一天,是他这段时间最用心打理自己的一天。
剃了好几天没管的胡茬,全身上下洗干净,然后造型师上门做了头发造型,再穿上一套他早挑好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成熟稳重,却又不过于高调。
车后座装满了够份量的礼品,按照风俗准备的都是双数。
早上十点钟,闻砚初站在许芳家的门外,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人是许芳。
她见过自己,但并不影响老人的眼里带着打量和探究。
许芳让闻砚初进了门,看着他搬了两趟才拿完的礼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闻砚初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上面是华亨的合伙人协议,他告诉许芳,谢琬琰从前在京州工作的律所,现在想请她回去做合伙人,但她拒绝了。
“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在全国顶尖的律所里面做合伙人,我想没有一名律师会拒绝的。
“我明白她担心您在默州会孤单,但其实,她完全可以把您也接到京州去呀。
“外婆,您培养她这么多年,难道不希望,她能够在事业上面更近一步吗?”
许芳静静地听完闻砚初说的话,眼里面明显出现动摇。
虽然谢琬琰父母走得早,但是从小到大,她对谢琬琰的学习没有一丝松懈,她当然希望能培养出来一个优秀的孩子。
可听闻砚初的意思,难道她这个年老体弱的外婆,真的阻挡了她追求更大的进步,成了她的负担了吗?
“外婆,我想这件事,谢律师应该没有告诉您,也没有跟您商量一下吧。请原谅我冒昧上门,但我真的希望您能劝劝她,不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我知道了,我会找时间问问她。”
“你和我们家琰琰,是不是在京州认识很久了?”
许芳应下来,继续盯着坐在对面的闻砚初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他:
“前几年我就听她说,她在京州有男朋友,但是她又不愿意把人带回来给我看看,问她更多,她就怎么都不愿意说了。后来好像是分手了吧……我想问问,这个人,你认识吗?”
闻砚初干巴巴地张开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方才的巧舌如簧一去不复返,傻傻地呆愣在原地,十指交叉在一起,掌心竟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我其实也猜得到,京州那种大城市,她遇到的人肯定不是我们这地方能比的,可能人家家里面有权有势,根本看不上我们家这种条件……”
“不,不是的……”
垂着头的闻砚初低低地说了一句,对面的许芳却并没有住口,继续说了下去,
“这次我住院,也见了几个琰琰以前在京州的朋友,我想了又想,之前跟她谈恋爱的,不像是小周,应该是闻先生你吧?”
闻砚初猛地抬起了头,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