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20/38)
气氛很快变得有点尴尬, 那天周禹送谢琬琰回家之后, 他就没有再主动联系过她。
而她,心里隐约知道周禹受了伤,却没想到看上去这么严重,两边的眉毛重重撇成一个八字形,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他的嘴角,
“这、这怎么回事儿?”
“不要紧, 只不过看着有点吓人而已。”
周禹抬起手来, 望着她整个人,还是没有握住她离自己嘴角只有一厘米的手,最后只是落在她的肩边, 不算越界地拍了两下,示意她放心。
但谢琬琰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变好,她甚至忘了管周禹,加快了步伐走到了闻砚初的卧室面前。
门是没有关上的,她直接走进去,在床边站定。
一张白色的被子盖得极其高,遮住了床上躺着的人的大半张脸,看轮廓,这里确实躺着一个人。
显然高跟鞋的声音和皮鞋声是不同的,闻砚初自然也已经听出来了。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掀开被子的一角,把自己的脸露了出来,然后睁开眼,看见了站在床边的谢琬琰。
她连大衣都没脱,手臂上还挽着包,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不论她的脸色和态度如何,她都来了。
是她来看他了。
闻砚初脑中的弦一紧,很快从床上爬着坐了起来,顾不得一时喘不上来的呼吸和一阵恐怖的眩晕,嗓子哑得就像是坏掉了一样。
“你、你来啦。”
“白阿姨请我照看一下你。”
“呃,”
他伸出手捂住嘴拧了一下,
“谢谢……我,我差不多要好了,我没事。”
“那就好,我看见周禹也在这儿,看来有人照顾你。”
“额,那个,”
闻砚初有点尴尬地将手抵在身侧,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来,他该怎么说‘要是你想留下来我立刻打发他走’这个事儿。
或许是发热和感冒令他的大脑运转缓慢,而他还在苦苦支撑,想给她留个不能太差的印象。
“还有,你是不是,打了周禹?”
他还没来得及想出来该说的下一句话,就听到一句状似要为其他男人讨公道的话,一颗正越跳越快的心又被老老实实地安放回了胸膛里。
“……是我的错。”
“你不应该打他的,他没有做错什么,”
谢琬琰低下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如果你非要找一个人怪,你就怪我吧。”
“不,我不会怪你的。”
闻砚初从床上爬了起来,双膝抵在床垫上,想要靠近她一点,举在身前的两只手有点不知所措,最后也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
“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站着的人却没有心情再听他陈述自己的悔过,转过身就打算走了。
闻砚初很快反应过来,跑下床从后面拥住了谢琬琰,摆明了不让她走的意思。
他很用力,即使她扭动着腰身想要挣脱,也只是加大了力气,像是一只巨大的泰迪熊包裹住了怀里的人。
声音闷闷地,有点委屈:
“他很好么?”
怀里的人愣了一下,不再挣扎,任他拥着,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
“他是你的朋友,你难道不清楚吗?”
闻砚初咬住唇,眼里布满了无奈和纠结。
他当然知道周禹很好,他正直严肃、认真负责、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