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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去,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了上去。等到关上车门,她又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现在没办法开车。
心里面有点乱,又有些烦,她握住手机,想找个代驾,却迟迟没有动作。
先是后备箱的一声轻响,被人力合上,然后是车窗被敲响。
皱了下眉,谢琬琰有些不悦地降下车窗,往外看过去。
“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能开车?
“我来开吧,先送你去医院看下脚踝。”
“不用了,我可以叫代驾。”
“谢律,我今天没开车过来,”
那人的一只大掌扒在车窗上,弯下腰,有点无赖,
“麻烦你正好捎我一程。”
短促地呼出一口气,驾驶座上的人无可奈何地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男人适时递过来一只手臂搀扶住她,她的脸色也并没有因而变好一点。
最终,还是闻砚初开着车,将谢琬琰带到仁合挂了个号。
两个人排了一会儿队,医生简单看了下谢琬琰的脚踝,开了点跌打损伤的药。
坚持要来医院看看的那个人从药房窗口取完药,一转身,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等自己的谢琬琰,满脸都写着四个大字——
“小题大做”。
抿紧嘴,也不做争辩,只是搀着她,走出了医院大厅。
都已经到了仁合,却没有人提要上去病房看看外婆的事情。
谢琬琰伤了脚,闻砚初又一直在身边,两个人关于这件事,都心照不宣。
只是如此一来,谢琬琰便只能让闻砚初把自己送到家里了。
仁合是市中心的老医院,实话实说,周围的住宿条件并不算太好,谢琬琰租的是两厅三室,还算宽敞。
这是刚刚搬进来,有些东西还没有整理,算不上太过整洁。
“刘姐在照顾外婆?”
“嗯。”
“需不需要额外再找一个护工?”
“……我明天就去找。”
闻砚初“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将塑料盒里的云南白药给拿出来,蹲在坐在沙发上的谢琬琰脚边。
他伸手,想将她的左脚从拖鞋里拿出来握住,那只脚却像泥鳅一般灵活,很快缩了回去。
大约是受了惊,她又很快将两只脚都抬起来放在身前,双手抱住,一副保卫自己的样子。
“不用了,我等下可以自己上药的。”
含混地笑了两声,尽量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闻砚初伸手将毛衣的袖子往上推了推,露出结实精壮的小臂。
那双青筋突起的小臂动了下,拿起茶几上放着的盒子,拆开包装,从里面拿出喷雾,很认真地辨别起白瓶跟红瓶的区别来。
两个人都没有动,而后闻砚初趁着谢琬琰不注意,还是上手捉住她的左边小腿,止住她的动作,有些霸道地说:
“别乱动。”
意图挣扎的人果然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乖乖地被他握住脚踝。
他慢条斯理地将袜子褪下,握住因陡然暴露在空气中而颤动的脚踝,伸手,将喷雾均匀地喷在皮肤上面。
做完后,他又将谢琬琰的脚塞回沙发上,站起身,自己找到洗手间,洗干净双手。
“呃闻总,今天谢谢你,但是你看我这状况……也不能招待你,要不然你就先走吧。”
从洗手间出来,回到客厅刚准备收拾一下的闻砚初直接被下了逐客令,好看的眉毛挑了挑,气定神闲地走过去,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