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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窗户给推开,朝上推了30°左右。风很快灌进室内,席卷着先前的烟味离开,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温度。
早就绕到自己身后的谢琬琰用背朝着那扇窗,脊背微微抖动了一下,寒冷促使她快点解锁密码门,进到律所,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去。
旋钮上有些灰,大概有些日子没清洁了。
手拍了拍,却不可抑制地想到她冰凉的指尖。
她的手很好看,没有一点多余的肉,纤细,修长,唯一不足的就是身体不太好,一到冬天,手就跟冰冻过一般。
再往下,便不该再想了……
走廊的灯很快打开,“哒哒哒”的高跟鞋声由近及远,很快便听不见,被走廊尽头的那一扇门给隔绝。
闻砚初呼出一口热气,跟着走上前去。
门被她从里面带上了。
他迟缓地后退了一步,抬起眼皮,又看了一遍门边的门牌。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下午她不在的时候,他已经看过了的。
所以这是她的办公室,他早就知道。
“咚咚。”
还是伸出手,礼貌性地在门上敲了两下。
办公室里却没有任何应答声。
闻砚初耐着性子,又重复了方才的动作,大有一副敲到她开门的意思。
在他抬起手即将敲第三次的时候,门内传来了她的声音,清清冷冷,
“门没锁。”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打开门,抬起步子走了进去。
原来她的办公室长这样,不大不小,进门的地方有一个衣帽架,中间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办公桌,往右边去是茶几和沙发,再靠墙是两张大大的资料柜。
他走进门的时候,谢琬琰正站在资料柜前面,手上抱着两卷文书,指尖捻起封面,正在辨别具体信息。
见她已经开始忙了,闻砚初便没有说话,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身体陷进沙发细微的摩擦声响起,很快又消失,室内只余空调送风的声音。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谢琬琰像是彻底将他给忘记了一般,垂着头在那个资料柜前翻找着,将低下的卷宗拿出来,又沉吟着放到上面去。
因为太高,她甚至取了放在窗下的三步书梯子,脚随意地踢过来,再悠然地站上去,把自己想要的卷宗给放上去。
终于整完这一趴,她手拿着一捆卷宗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台灯,在暖黄色的灯光中摊开卷宗,开始翻看。
时钟难耐地在表盘上划过半圈,伏案的人有些累了,伸出手去寻自己的薄荷糖。
清新的糖果在口腔上绽放开来,大脑成功得到一瞬间的放松,身体也就顺势往后一仰,靠在人体工程学椅上。
她抬头的瞬间,不可避免地,与闻砚初同时投过来的目光交汇,有些尴尬地愣了一瞬,嘴中咀嚼了一下融得不剩什么的硬糖。
有种一脚踏空的感觉,各种方面。
好看的眉头拧起,桌子后面的人正思索着怎么开口,才能将毫无自知之明的不速之客给赶走,对方却先她一步出了声。
“你不是还没吃饭吗?”
“……嗯?”
“那先去吃晚饭吧,我也还没吃。”
男人如释重负,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契合点,镇定自如地起身,走到谢琬琰的办公桌对面,
“走吧。”
“你……自己去吧,我可以点外卖。”
女人低下头,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