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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试过针灸按摩,也试过连续数月住院输液。虽然均以失败告终,但是——只要有一丝治愈的希望,他还是会尝试。这就像一个身居暗室的人,一旦发现某一处墙面的缝隙里漏出来一点光,就会拚命地捶打缝隙周围的墙体。虽然那些墙面每一次都是纹丝不动、坚不可摧,仿佛命运无情的嘲笑。但是——万一呢,万一这次墙塌了呢?-
下班时间到了。
江明月准备去换衣服。一转身,看见林逸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
输液区大部分都是感冒发烧的病人,咳嗽声此起彼伏。
江明月下意识地推着林逸往外走:“这里病菌多,你别待在这儿。”
林逸唇角上扬,顺从地跟着她出去。
江明月进更衣室,把身上的白大褂换下来,看见储物柜里有个还没拆封的快递,猛然想起今天是周五,是林逸的生日。
快递是崔晚晚寄过来的定制袖扣,上周日就寄到了。
江明月连忙把快递拆了。从层层叠叠的泡沫纸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方形礼品盒。
她拿着礼品盒走出去,直接递给等在门外的男人。
“这个给你。生日快乐。”
林逸唇边的笑意扩大:“谢谢。”
江明月客套地回应:“不客气。这几天蹭了你那么多顿饭,我实在过意不去,只好借这个机会投桃报李了。”
江明月觉得林逸为人处世是真的妥帖。她刚到彤县那一天,跟林逸随口提了句县医院只包住不包吃,这人便列了一长串拟合作的餐馆名单,每天随机挑选一到两家,邀请她去尝尝味道。
说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帮他评价餐馆好坏了,这才天天来找她帮忙。
所谓“帮忙”,当然只是林逸找的托词,江明月心知肚明。
她想,真正的缘由应该是林逸同情她在这儿没饭吃,出于两家生意上往来的一点交情,难免要略加照拂。为了避免她尴尬,才编出这么个由头,以便她坦然接受。
江明月指了指礼品盒:“我找人定制了一对袖扣,你看看喜不喜欢。”
林逸并未拆开礼品盒,“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江明月有些愣住了。林逸看得分明。
他的眸色微沉,却轻描淡写地补充:“因为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
江明月神情一松,语气也跟着轻快起来:“怎么会?你小时候父母给你过生日,都不给你买礼物的吗?”
林逸说:“我父母从来不陪我过生日。”
江明月发誓,她刚刚只是顺口一问!仅仅是善意的调侃!纯属不过脑子的玩笑话!
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林逸淡声解释:“我父母是协议联姻,感情不合,两人都不愿意管我。他们也许确实很忙,连跟我多说几句话都不愿意,更别说陪我过生日了。”
所以林逸从小就没有生日的概念。
后来到了上学读书的年纪,有个同学过生日请全班同学吃饭。彼时,林逸才知道生日这一天很特殊,值得庆祝。
江明月垂下眼眸,既尴尬,又自责,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抱歉啊……我不是故意提这个的……”
“没关系。”
其实林逸早就习惯了这样畸形怪异、生疏淡漠的家庭关系,幼年时期的他或许会渴求父母稀薄的关爱,但今时今日的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他甚至觉得,能用这样一份经历,博取江明月一点点同情心,很值得。
“明月,一会儿吃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