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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什么?”江明月口齿清晰:“倒背圆周率。”
还说没醉!
沈归时好笑又无奈。
很难想像, 这是江明月——一个曾经靠数学竞赛保送海大的人,会说出来的话。
“你是不是不信?我现在就背。”江明月停顿两秒,又是字正腔圆的三个字,“率周圆。”
沈归时沉默。
倒背了,确实倒背了。
“信了没有?”
“……嗯。”
“我已经证明了,所以我没醉, 所以你不能以我喝醉了为由赶我走,所以我们今天一起睡。”
沈归时轻轻拧眉,听着这一串“所以”。
说她醉了吧,她逻辑又特别清晰。说她没醉吧,她能倒背圆周率。
她可能醉得并不彻底,但也算不上清醒。
沈归时继续将她往外推,像在哄骗小朋友:“好了好了,不管醉没醉,都回自己房间睡觉好不好?”
江明月差点被推出房门,好在她及时扒住了门框:“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你说。”
江明月压低声音,仿佛在讲述一个秘密:“我今天穿了超好看的睡裙。你还没看到。”
在沈归时怔愣的瞬间,江明月抬手按开了墙上的开关。
灯亮了。
客卧的灯具选用了一款造型简约的吸顶灯,色温中等,自然明亮。江明月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眼眸本能地眨了几下,再抬眸时,便与沈归时沉静的目光相撞。
她很少穿黑色。但黑色很衬她。
这是沈归时的第一个念头。
睡袍的领子是大方柔美的青果领,领口的肌肤光洁细腻,两段白皙藕臂从袖口那圈丰盈纤长的鸵鸟毛里伸了出来。平心而论,露肤度并不高,但玉肌黑袍对比分明,映衬出一种难以描摹的冷艳。
他目不转睛。
江明月抓着腰带的一端,往沈归时手里塞,像是催促,也像娇气的求助:“你帮我解开嘛。”
沈归时不确定睡袍之下有没有衣服了,他不肯答应:“不行……师姐,我怕你酒醒了后悔。”
江明月见他没动作,便自行拆开腰带,干脆利索地脱掉外袍,往地上一扔。
里面那身睡裙十分美好地呈现了出来。
睡裙偏紧身,面料略带弹力。沈归时一眼扫过去,能看清许多起伏有致的轮廓。更何况领口开得很低,饱满动人的曲线已经有一部分呈露在外,如雪似酥。
沈归时轻轻屏息,俯身捡起地上的睡袍,重新披到江明月的身上。
江明月难以置信:“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
沈归时声线微微低哑:“喜欢的。但是师姐,我不想冒犯你——”
“不想?你为什么不想?”江明月凝神想了想,得出结论,“你不爱我了。”
沈归时否认:“爱不是靠这个证明的。”
江明月眼波横他:“爱不是靠这个证明,靠什么证明?光靠你嘴上说?”
她其实有点委屈,“我都穿这样了你还没反应……”
沈归时真的拿她没办法:“有反应的。”
“嗯……嗯?”
江明月呆了呆,醉意绵延的脑子转了一会儿,猛然醒悟,视线不由下移,往他身下瞄。
地暖一直开着没关,房间温度始终维持在20度左右。沈归时穿得并不多,衣料单薄,版型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