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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嫌弃,但又都站在原地,没有一人肯现在扭头离开。……来都来了。
若是不进去看个清楚,这怎么肯罢休。
“说不定里面别有洞天呢,”旁边一个散修开口说,“我进去看看。”
他一迈步,其他修仙者全都齐齐向前迈步,看样子还颇有些急迫,在争抢中乱哄哄地涌入茅草屋。
茅草屋被挤得十分危险地晃了两晃,修士们这才减小了动作幅度,在茅草屋内仔细观察。
“咦,这茅草屋,怎么铺了地砖?”
一人察觉不对,捏着流明决照明。
地面是方方正正的大青砖,虽然落了层灰,可看起来十分整洁,和这茅草屋的外表非常不搭。
“喂,你们看!”
又一人指着最内侧的墙壁。
上面挂了两块长方形的木牌。
“若要传承”
“心诚拜我”
“……”
一众修士静默一瞬。
木牌一左一右,在中间似乎应当摆放一座雕像之类。
低头看去,与空置的台子正对的,是一个蒲团。
这提示再明显不过,甚至有点简单了。
——想要传承,需得跪在这蒲团上,诚心叩首。
没人动。
一来众人不太愿意当众跪拜,二来,这木牌上写了“心诚”。
即便真的拜了,谁知道是拜了就能得到传承,还是会落入未知陷阱?
木牌中间空无一物,连自己要拜的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清楚,怎么可能心诚?
若是由于拜时不心诚,被惩罚、或是当场殒命,那得多冤?
那献祭一说不止天衍宗知道,在场众人看着蒲团都在思考。
……跪,说不定就会被选定为献祭之人呢。
“喂,”玄水宫少主率先打破沉默,指了指站在天衍宗众人中间的豆蔻,“你,去拜。”
豆蔻一开始都没注意到指的是自己,还抬头看着房顶,四处打量。
却听骆千羽开口:“凭什么?”
豆蔻闻声看去,这才见那穿着黑衣服的一手指着自己。
当场就蒙了。
玄水宫少主摊手:“丹鼎门的没进来,我们带的人在战斗中不幸身亡,她不去谁去?难不成让这些散修去?”
话音一落,挤在屋内的散修们立刻跟着说道:“我等修仙人士,自然不可。天衍宗带人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怎么,也跟丹鼎门一样反悔了?”
玄水宫少主又说:“唉,其实如果我们带来的人还活着,自然会让我们玄水宫的去。可惜那会儿他站得不够远,被波及到,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透了,也无力回天啊。”
散修们连连附和。
豆蔻听得莫名。
虽然磕个头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些修士方才都敢跟那庞大的灵兽对战,此刻却都等着她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去跪拜。
真如同他们所说,修仙之人的尊严比命重么?
她就算再迟钝,也觉出不对来。
而且,什么叫“带人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手腕忽然被人握住,脑内纷乱复杂的念头被打断,豆蔻感受着那股熟悉的力道,抬头看向骆千羽。
骆千羽正与谷逸尘对视,几不可见地摇摇头。
天衍宗的其余师弟师妹们没吭声,都静静看着,在场所有人似乎都在等谷逸尘做决定。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