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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十年了,他还是只能看着这道鸿沟。
他忍了忍,又忍了忍,仿佛就要立地成佛。
回总裁办的日子果然悠闲又自在,基本白拿工资不干活,下班之后,他可以跟前领导同事出去快快乐乐地打游戏。
他晚上十一点回家,陈星屿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不像从前江晏那样跟他吵架。
他觉得这样很好,陈星屿很包容他。
这些天,陈星屿也没有碰他,他的心情既轻松又紧张。
亲热这件事好像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随时会落下来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来临。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当他再一次晚上十一点回家,从陈星屿一把抓紧他的手腕,他就看出来了。
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
但陈星屿是温柔的,不像他想象得那般狂风暴雨。
温柔得令他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在这温柔之下,是不是藏着一把杀人的刀,要将他整个人,尽数屠戮殆尽。
所幸,今晚的陈星屿一直很温柔,会问他疼不疼。
那么地小心翼翼。
“你感觉还好吗?”
“嗯……”
在陈星屿看来,沈亭的这声嗯是鼓励,陈星屿心头的快乐发了芽,他再次开口:“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他本来就对这种事情很抵触,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陈星屿的动作上,根本分不出心神去细听陈星屿说了什么。
“是不是比江晏好一些?”
陈星屿小心翼翼地问着,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出来了,他期待着,却又不期待着沈亭的答案。
他还是期待的。
他想从沈亭口中听到他比江晏强的话语。
可是他等啊等,等啊等,一直也没有听到。
他沮丧了,失落了。
可是人就在他的怀中,没有反抗也没有推拒。
这起码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他安慰自己,不能既要还要的。
他试图耐着性子,再次开口:“你害怕这个,是不是因为之前……让你很疼?”他没有说是谁让他很疼。
他的月亮竟然害怕这种事,让他感到无比地怜惜,同时也无比地吃醋。
凭什么他要晚一步?
排在江晏,甚至沈亭继父的后面……
他实在不想去猜测沈亭经历了多少个男人,也不敢去问,问了这个答案,也许会让他更难受。
他的晚一步,已经成了既定事实,不可能更改。
他想,他要温柔,无比温柔,消除掉,甚至抹杀掉那些人带给沈亭的阴影。
可是,他在责怪别人的同时也想到了他自己。
他们的第一次,他好像也很凶,大抵是那个时候,给沈亭带来了阴影。
他实在不想承认这个事情,可是责任心驱使,他又不得不承认。
他只能用温柔,去掩盖,一点一点去盖住他曾经的过错。
他想,时间会治愈一切,日久天长,沈亭会习惯的。
在这场爱a欲的潮水里,他好像听到了沈亭轻轻嗯了一声,沈亭怕疼。
好娇气啊……果然好娇气啊……跟他想象得一样,只是沈亭不怎么说话,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些气音。
沈亭不喜欢开灯,所以一切都在黑暗里进行,只有窗外的一轮明月幽幽地照着他们。
他又给他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