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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事务繁忙,无暇抽身。”周恃明冷笑了下,“怎么,现在我领了兵,他马上就变得有暇来见我了?”“周大人误会了。”宣存礼搬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主君体弱,大人是知道的。主君那时病得实在厉害,却又不想让大人见了忧心,这才借故推脱,绝不是有心要避而不见。”
周恃明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他又病了?”
“是。”见他有所松动,宣存礼继续道,“主君身体一向不好,那时正逢太子监国,太子一党对主君多有排挤攻讦……户部事务又繁冗,主君一连病了许多天,连户部的事务都搁置了。”
周恃明思索,那时确实听说过姬淙病倒的消息,但病得是否有他说的那样严重,就不得而知了。
“无论真假,都没必要再见了,原本想要再见他一面也是想好好道个别,让彼此都体面些,如今看来还是不必了。”周恃明神情淡漠,“道不同不相为谋,代我转告他,告辞。”
说罢他这次没再停留,径直策马离开了。
“主君……”宣存礼行至不远处那马车前,扯住缰绳欲言又止,“周大人他……”
“好了,不必再说了,我都听到了。”马车里的人轻笑了下,“真是绝情啊。”
“倒是也不要紧,太简单了也没什么意思。”姬淙声音没有半分失落,“从明日起你驾一空马车去离他们营帐不远不近的地方停着,假装我就在车上。多去几天,不要间断,这样下去,最多不过四五日,他就差不多会来见我了。”
姬淙语气笃定:“他狠不下心来不见我的。”
就如大皇子所说的,几日后周恃明果然又来见他了。
只不过来这一趟是为了告诫他而来的。
“不要再往营地附近来了。”周恃明冷声道,“军中刀枪无眼,误伤了你没人负责。”
“只要你放我进去,不就好了吗。”姬淙眯着眼睛,亲昵的对他笑,“我不会离你太近。就像从前你给我做伴读时那样,在一个能看到你的地方就足够了。”
“你这是要做戏给谁看?”周恃明嘲弄道,“‘我要娶尚书家的女儿了,日后不要再来往了’,这不是你说的吗?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从前十几岁时年少不懂事,难免认不清自己的心意,为了权欲说些违心的话。”姬淙凑近他,神情真挚,“好在我不是迷途知返,没有娶她吗?”
周恃明冷笑了两声:“你那是迷途知返吗?你那是看她爹因为收受贿赂被贬了官,怕牵累到自己。”
“你说话可真让人伤心。”大皇子神色没什么变化,眯着眼微笑,“但是我喜欢你,你对我说什么都没关系。”
周恃明冷冷道了句消受不起,便转身离开了。
好在大概是怕他在外面游荡会被当做细作误伤,周恃明放任他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待着。
“殿下何必如此……”大皇子左右的人有些不忿:“殿下待他好,那厮却根本不领情。”
“他领不领情有什么关系,本也不是为他来的。”大皇子看着周恃明的背影,缓缓勾唇笑,“只要被军士看到我常与他同进同出关系匪浅,这就够了。”
周恃明性子冷淡,身后突然跟了个人,自然很快引起了营中其他人的注意。
“对,我们是旧识。”被人问起时,姬淙微笑,“年幼时的伴读,陪伴数载,当然情深意厚。”
“问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娶妃?自然是因为等的人还没回来……”姬淙说着些语气不明模棱两可的话,“现在的话,自然是有婚娶的打算了。”
“喜酒吗?他比较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