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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揉了揉。此举引得四周懒汉眼红心热,转而都簇拥着薛三娘,“他不够,不是还有我们吗?”
“我们陪你快活,保准叫你明日发不出骚来!”
……
一众人饥渴难耐拉着薛三娘往屋里去。
“三娘,不要!”姜云婵赶紧拽住了她的衣袖。
薛三娘回过头,望向地上瑟缩的姑娘,展颜挽笑:“放心吧,三娘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不行!”姜云婵泪眼朦胧,连连摇头。
这些懒汉们显然故意被人灌了酒,就等着姜云婵被丢进冷院,给他们泻火。
这一切都是李清瑶磋磨姜云婵的手段,怎能让薛三娘代为受过?
“不行,不行的……”
“我是皎皎在这世人唯一的亲人,我不帮你,谁帮你?”
薛三娘抚着她的后背,话音温柔得如同哄婴孩一般,“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有什么要紧?乖皎皎,你的路还长,走远些,别看!”
乖皎皎,走远些,别看……
这话一瞬间让姜云婵想起爹娘被马匪追杀时,爹娘也是这样轻声唤她,叫她不要听不要看,赶紧逃跑。
姜云婵心中一暖,更多的是心痛。
她为何总是这般成为旁人的累赘?
姜云婵无力地抓着薛三娘的手,不停嗫嚅,“不要去!不要去!”
可那些懒汉们已经等不得了,数不清的手摸上了薛三娘的腰臀、胸口,推着她往屋里去。
薛三娘在臭男人中间扭着纤腰,笑意妩媚风情。
可又有哪个女子会喜欢被如此凌虐呢,她无非是曲意逢迎,想要替姜云婵吸引全部的注意罢了。
屋子里随即响起男人们此起彼伏的□□声和腌臜话。
窗纸上斑驳的男人影子要比饿鬼还可怕。
姜云婵心神惶惶,赶紧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外跑,想要找人救援。
可她和夏竹在侯府寻寻觅觅了一圈,府中灯火已熄,府门紧锁,根本找不到任何人来救。
“三娘估摸着就是找不到救兵,才自己送上门……”夏竹心中戚戚,不忍往下说。
“那就放火!”姜云婵看向侯府大门。
侯府的人装聋作哑,但如果侯府着火,引来巡逻的兵马司,他们总不能也坐视不管吧?
姜云婵已顾不得后果,找了火把,往侯府正门去。
此时,一队衙役也刚好举着火把进了侯府。
“大理寺拿人!前面是谁?”领队怒喝了一声。
姜云婵如见曙光,提着裙摆跪下衙役脚边,“官爷,西下房有可疑人逃窜!”
领队勾了下手,示意下属往西下房去,自己则立在原地上下打量着姜云婵,“你是姜云婵?”
“民女正是!”姜云婵叩首行礼,余光环望四周,才看清二三十个大理寺官差持刀闯入了府邸。
而侯府各处的管家,包括扶苍已被镣铐押解,一字排开,被摁跪在大门外。
原来谢砚的心腹都被俘了,怪道侯府上下找不到救兵。
姜云婵眼皮一跳,心道府上可能出了大事。
下一刻,领头的刀便架在了姜云婵脖颈上,“姑娘也随我去一趟大理寺吧!”
“敢问何事?”
“跟我走就是了!”
领头不置可否,押着府上一众人往大理寺去。
暗夜寂静,巷子里齐整的脚步声和镣铐撞击声,尤显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