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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闺房里,落满了灰。姜云婵忙把箱子打开,翻出一匹香云纱,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这可是爹娘留给姜云婵唯一的嫁妆了,姜云婵宝贝似地放着。
可惜再矜贵的物件儿一旦被锁着,久不见光,就失去了它原本的鲜活色彩。
夏竹瞧着和香云纱一样失了颜色的姑娘,心头唏嘘不已,“要不,奴婢把纱搭在院子里透透气?”
“一起吧。”
主仆俩小心翼翼把布匹展开,搭在了院子里的竹架上。
茜纱飘扬,万般萧索中一点红,院子里才算有了点生机。
姜云婵眼底漾起丝丝涟漪。
可不过片刻,莫名一阵劲风吹过。
香云纱随风飞出了小院,姜云婵赶紧提起裙摆追出了去。
轻纱在风中了个旋,飘飘摇摇从眼前落下。
姜云婵伸手去抓,然慢了一步,轻纱落地,她的手堪堪摁在一个坚实的胸脯上。
一臂之隔的男人身着皮毛裙,露着半边臂膀和胸肌,腰挎圆月弯刀。
体格十分健硕且高大,如一座山堵在姜云婵眼前。
这是匈奴人的形貌!
姜云婵脑袋“嗡”的一声,赶紧退了两步。
那匈奴人摸了摸胸口余香,舔着嘴角道:“南国美人果然都跟安和公主一样身娇体软,是吸人精髓的妖精呢!”
“不会点儿媚术,怎能让咱们北盛第一公子欲罢不能呢?”
一道不善的女声传来。
安和公主李清瑶傲然走来,妆容华贵,矜傲不凡。
而她身边,两个体格壮硕的匈奴武士亦步亦趋,各个虎视眈眈盯着姜云婵。
姜云婵眼皮一跳,福了福身,扬声道:“公主是来寻世子的吧?我这就去通传。”
“你少拿谢砚唬我,他不在府上!”
李清瑶已经去闲云院找过谢砚了,没见着人,正悻悻然无功而返,却在偏僻之地遇到了姜云婵。
谢砚平日里把他这个心肝肉看管得紧,旁人不得近身。
没想到今日姜云婵竟然自投罗网,李清瑶就不得不自不提点她几句:“以后本宫嫁给谢砚,你在本宫面前伺候的时日还多呢,难不成次次都要谢砚给你撑腰?”
姜云婵面色煞白。
此时才意识到,她无名无分跟着谢砚,将来李清瑶当了侯府主母,她不仅要面对谢砚的强势,还要应对李清瑶的蛮横。
想想往后的日子皆是深渊。
她连连后退,一只粗糙的大掌抵在了她的后腰上。
匈奴人在她腰上捏了两下,对李清瑶行抚胸礼:“小娘,不如你把这娘们儿赏给我,免得将来在侯府污了你的眼。”
“我看这小娘们玉骨生香,一个人怕是喂不饱她,不如赏我们兄弟二人吧!”另一个匈奴人也走到了姜云婵身边,一左一右夹着她。
听说李清瑶此行回京,不仅带了老单于的首级,还将单于两个儿子也带了回来。
这两位才来京中个把月就已强抢了数十南国女子。
他们体格强硬,又常一起行事,大多姑娘不堪重负死在了过程中。
而圣上和李清瑶为了稳住部落,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清瑶对姜云婵本就敌意颇深,更不会出手阻拦,扶了扶云鬓,“你们悠着点,莫让人听到动静。”
“安和公主!民女……民女到底是世子的人,就算公主对民女有别的安排,是不是也应该与世子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