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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假传口信,诱导顾淮舟去月幽亭与二奶奶私会。”“又是顾淮舟这个蠢货。”
自己单纯得像个傻子就算了,还次次拖旁人下水!
谢砚碾磨着香囊里的白色药粉。
细腻的粉末如尘烟,洋洋洒洒,悬浮在空气里,很容易被吸食到。
孤男寡女在亭子里闻了这么烈的药,很难不动情。
幸而,姜云婵还算懂事。
“把这些药粉全部灌进吴玉柔口中。”谢砚随手将香囊丢给了扶苍。
极轻的香囊,扶苍却为之身形一歪,双手捧着惶恐道:“这么多媚药喝下去就是不药死,恐怕也会……死在床榻上。”
“所以呢?”
所以吴玉柔犯罪未遂,谢砚就该既往不咎吗?
倘若姜云婵昨晚再多吸一些药物,倘若姜云婵昨晚不来找他,倘若他们进的不是沈太后的宫殿……
一切的一切,失之分毫,姜云婵就会被推下万丈深渊。
吴玉柔动手的时候,可没顾忌过旁人的死活。
“去办!”谢砚抬了下指尖,心意已定。
扶苍不好多劝,只问:“若吴玉柔出了事,怎么查她背后指使之人?”
毕竟一个小小的司业之女没理由,也没胆量动谢砚的人。
这背后必定另有主使。
“不必查了,是安和公主干的。”谢砚十分笃定。
这样烈性的媚药只有匈奴那种身体彪悍的人才受得住。
在中原无用武之地,也就不会流通,那么只能是安和从匈奴带回来的。
她想嫁给谢砚,可又知道谢砚身边有个姜云婵,故而才设计让姜云婵和顾淮舟“旧情复燃”。
如此,谢砚厌弃了姜云婵,自然就会接受圣旨。
“安和公主果真手段阴狠,世子要如何处理?”扶苍叹道。
谢砚并未有太大波澜,浅浅勾唇:“她有她的报应……”
这话如一阵催命的阴风,瑟瑟寒凉。
扶苍知道安和不可能好了,她只会比吴玉柔的结局更惨烈……
彼时,御书房。
金碧辉煌的房间里,鎏金琉璃珠帘摇曳,流光溢彩。
珠帘之后,安和公主李清瑶穿着一袭红色对襟宫装,红唇艳烈,额头上的牡丹花钿开得正盛。
到底是做过单于夫人的人,举手投足显得贵气。
可此时,眉眼却温柔。
挽袖站在书桌前,研磨添香,“我与皇兄多年不见,皇兄怎就不多瞧瞧我?莫不是不想瑶瑶回京?”
“瑶瑶多虑了。”李宪德搁下批改奏折的毛笔,挤了挤眉心,“你也不是不知道近日北盛冲突频发,锦衣卫已查明乃谢砚暗地挑唆,可惜找不到实证。
朕也知道谢砚无非是怨恨朕未升他的官职,才暗中作梗,可如今朕已经松口许他入内阁、尚公主,他倒又拿乔不肯了。”
“他是想杀杀皇兄的威风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李清瑶走到李宪德身后,替他揉了揉鬓角,“皇兄莫慌,等我嫁过去,定让他老实!”
“谢砚不好对付啊,从前你皇姐李妍月可就折在她手上,朕怕你嫁过去吃亏呢。”李宪德轻拍了拍李清瑶的手背,满腹担忧。
李清瑶痴痴望着手背,感受着那抹余温,眼底泛起涟漪:“如果我嫁过去受了欺负,皇兄可会替我撑腰?”
“自然,我怎舍得瑶瑶受苦?”男人不假思索。
就像小时候,他牵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