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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心力再恨谢砚了。
既然无论如何,谢砚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
那倒不如把这件事当做一场交易,他快活了,她也就解脱了。
可谢砚望着这样顺服的姜云婵,却不对味。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她臣服,可她真臣服了,他又提不去兴致,心口反而莫名堵了口闷火。
他松开了她,舒了口气:“皎皎想不想去你爹娘坟墓前看看?”
姜云婵睁开眼,水汪汪的眸望着谢砚。
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水泽,“还有四天就是岳父岳母的祭日了,皎皎好生想想怎么才能说服我带你出去。”
“你还要我怎样?”
“自己想。”
谢砚想要她怎样呢?
其实谢砚自己也不甚清楚,但总归不是现在这样。
谢砚后撤两步,与她分开,没再逗留,出门办事去了。
后两日,姜云婵照旧在禅房无所事事,每日最多就是坐在窗前绣花。
谢砚这几日白天不常来,每天直到二更才会过来睡觉。
每次,都只轻手轻脚上榻,从后拥着姜云婵入睡,并不做旁的事,沾枕就睡着了。
也不知在忙什么……
“姑娘想什么呢?”薛三娘瞧姜云婵望着窗外发呆,手在她眼前摆了摆。
姜云婵回过神,摇了摇头。
这两日,薛三娘日日陪她坐在罗汉榻上绣花,两人一边准备祭品,一边聊着小时候的事,心里倒宽泛了不少。
只是还有两天就到爹娘的祭日了,姜云婵还没想透如何说服谢砚。
“姨母见多识广,我有些问题想请教姨母……”姜云婵双颊泛起红霞,窘迫地垂着头,将那日的事说与薛三娘听,“我明明已经答应谢砚了,不知他何以还不满意,莫名其妙的。”
薛三娘经营锦绣坊数十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一听就听出了这两位的症结。
“男人都这样,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因为银钱或者旁的利益,与他在一起的。”薛三娘不屑地摆了摆手,“我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你莫恼。就是那青楼里的恩客,也更乐意相信姑娘们是真心以待,有几个恩客愿意承认姑娘是为了银钱与他们欢好的?都是男人的虚荣心作祟罢了!”
姜云婵听明白了,“可我对他并无真心。”
“真心是可以演出来的啊!”薛三娘上前握了握姜云婵的手,“姑娘何不想想从前如何待他,且按着从前的样子来,他自是欢喜的。”
“小时候吗?”
自从十年前,她与谢砚分道扬镳后,她其实很少回忆那段时光。
很多记忆都淡忘了。
姜云婵靠在窗框上,恍恍然回想着。
薛三娘仍握着她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姨母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照理说,我不该教姑娘讨好男人的,但……”薛三娘眉头拧成一团,面露难色。
“前两日我去你爹娘坟前祭拜。没想到暴雪导致山体滑坡,山脚下很多坟墓都被冲垮了,官家怕出事故,把那片墓群围起来了,可怜许多穷苦人家的尸骨不得入土为安,被野猪野狼刨出来啃食,不忍触目。”
“我爹娘的坟墓也被冲垮了?”姜云婵猛地坐直了身子。
“是呢!”薛三娘点了点头,“有人脉的人家已经把坟迁至附近的九峰山,我本有意把你爹娘的坟墓也迁过去,无奈官家不给批复。”
这盛京什么事都得拿钱拿权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