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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都因这炼狱而生。最终,她不争气地坠入炼狱,沉沦炼狱,丢了自己。
一个时辰后,一切归于平静。
谢砚低喘着,轻吻她的泪痕。
泪水的滋味没入他喉头,很苦很苦,苦得让人喉头发紧。
可又透着一丝甘甜。
她终于属于他了。
谢砚为她轻拭着额头上的汗渍,“我会好生待你,信我。”
姜云婵不想理他的虚情假意,闭上眼,双手环臂,蜷缩了起来。
谢砚也终于从她身上翻身下来,将她揽进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臂膀,“妹妹觉得这佛堂眼熟吗?”
幼时,他们就在佛堂里被迫拜过天地,那时她嫌弃他护不住她,从此与他不相往来。
时过境迁,他们又在佛堂里行了夫妻之礼,也算圆满了。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护不住,他可以让她一生顺遂、富贵无双。可前提是,她要留在他身边。
可姜云婵对追忆过往没什么兴趣,淡漠推开他的手臂。
“我只想回去沐浴。”
她的话音麻木,没有一丝起伏。
她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可腿根发软,险些又摔倒了。
谢砚赶紧起身扶了她一把,给她穿好衣服,抱着她从后门去了禅室。
原来谢砚一直住在南山寺的后院里,静静看着百姓们为他诚心叩拜、泪洒佛堂。
原来不止姜云婵,连上万扬州百姓也同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姜云婵看着那张怜悯众生的脸,越发不适,酸软的手推了下他的胸口,“放我下来!”
“妹妹累了,在榻上多躺一会儿吧。”
谢砚将她抱上榻,在她臀下放了个软枕,又坐在她身侧替她捋了捋濡湿的发丝。
许是数月来的怨气都已倾泻在姜云婵身上了,他的声音动作极柔,没有任何棱角。
可姜云婵忘不了,他伏在她身上,青筋毕露,极具进攻性的模样。
他恨不得将姜云婵捣碎。
姜云婵知道那才是他的真面目,故而对这具温柔的假皮囊更加反感。
她转个身,背对着谢砚。
裸露的后背上露出大片红痕,那是方才在地面上摩擦出的痕迹。
到底是瘦弱了些,经不得一点儿折腾。
谢砚没再多说什么,打了热水替她擦拭身体,而后吻了吻她的眉心,“晚膳想吃什么?”
姜云婵无言,闭上了眼。
禅房里,安静得仿佛只有谢砚一人。
他也无趣,关上门,离开了。
屋子里的最后一道光线被带走,姜云婵才又睁开眼,讷讷望着帐幔,眼中空洞无神。
她并不敢真的睡去,她知道那些香艳的画面必然会出现在梦里。
她一丁点儿也不想回忆!
过了良久,门再度吱吱呀呀地响起来。
姜云婵浑身一颤,蜷缩了起来。
夏竹走近时,正见姜云婵像只受伤的兔儿瑟瑟发抖。
“姑娘……”夏竹坐在榻边,抚上她肩头的淤青痕迹,“对不住,我不该劝你来南山寺的,姑娘……没事吧?”
姜云婵听到是夏竹的声音,才放松了些,摇了摇头。
谢砚打定主意抓她,她不来南山寺,也同样逃不出扬州,跟夏竹又有多少关系?
姜云婵颤颤巍巍抓紧夏竹的手,“不说这些了,你快去弄点避孕汤药来,切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