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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很,只怕不会允你去山寨。”“你去办就是了!”谢砚指尖轻敲了下桌面,叩击声铿锵。
陆池也不知道他何以笃定马匪会迎他入老巢,“可是就算你能孤身进山寨,身边没有得力的人,不也是任人宰割吗?要不要等几日,找几个高手陪护?”
谢砚转头望夏竹,“顾府打算什么时候办婚事?”
夏竹比了个“三”。
也就是,三日后。
“不等了!”谢砚道。
顾淮舟大婚是喜事,他自该把妹妹接回来,一起出席才算圆满……
翌日一早,这些神出鬼没的马匪竟真的同意谢砚入山寨了。
早知道马匪盘踞大会山数年,知府威逼利诱过多次,莫说许外人进山寨了。
就是马匪首领的模样,当地官员也没有见过。
他们对谢砚倒真是出乎意料,格外客气。
当日更是驾马车在大会山路口相迎。
谢砚只带了两个护卫,被蒙上眼睛,坐马车穿山而过。
山谷迷障横行,机关无数,辨不清方向。
行了一个时辰,谢砚被请下马车,带进了山寨大堂中。
摘下蒙眼的黑纱,大堂四周正围坐着十来个凶神恶煞的马匪,各个面带刀疤,身强体壮。
与寻常马匪不同,他们着铠甲,配钢刀,满眼不屑地望着中央的谢砚。
“哟!这就是咱们北盛未来的首辅大人呐!看上去跟个弱鸡崽子似的,也不知道挨不挨得住老子一脚!”
“谢大人当然受得住!当年,他在京城四处攀附权贵时,吃的心窝子脚还少吗?”
“挨了踹还要跪着给人舔鞋面呢!他啊,就好这一口!”
……
大堂里响起肆无忌惮的笑声。
谢砚身后的护卫立刻抽刀。
马匪们也站了起来,刀尖相向,“怎么?我说得不对?还是触到谢大人的痛处了?”
“一介臭书生,在老子们面前摆什么架子?”马匪朝谢砚啐了一口。
谢砚负在身后的指骨微扣,骨节泛白,须臾压了下手,示意护卫退下,只遥遥与主座的首领对视,“这就是当家的待客之道?”
“小子们在山里野惯了,谢大人莫怪。”
上首,年近五旬的大当家,抚着花白长髯,端坐于太师椅上,不动如山,“敢问谢大人大驾光临,有何事啊?”
“我家夫人调皮,在大会山走丢了,烦请奉还。”谢砚折腰行了个礼。
大当家似没听见,夹了块酒桌上的狗肉,慢悠悠咀嚼着,“你说这朝廷养的狗就是不一样哈!公的骨头软,母的滋味浓。”
“听说公的为了讨母的欢心,还会摇尾乞怜呢!”马匪吹着口哨,“不如谢大人也教教我们如何玩这小母狗?”
谢砚沉眸,于嘲笑声中踱步走向大当家。
马匪讲究论资排辈,上座就连几位管事也不敢轻易靠近,谢砚却当着诸人的面堂而皇之步步逼近。
众匪自然不肯,抽刀抵在了谢砚脖颈上。
谢砚淡扫了一眼,未做停留,拾级而上。
更多的钢刀出鞘,抵住了谢砚的前胸后背。
大堂中冷兵器的颤音回荡。
只肖一声令下,谢砚即刻百刃穿心。
然,大当家巍然不动坐着,犹如旁观者不语。
谢砚脸上亦看不到任何情绪起伏,闲庭信步,一直走到了大当家的酒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