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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理,这是我们捉妖师的职责所在。只是我不明白,你们看不到这天上有什么吗?你们……不怕吗?”她都这样说了,两人却并不向天上看半眼,只是重新将目光落在谢晏兮身上,再看向凝辛夷,少顷,那游家大娘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原来你们是夫妻啊。”
凝辛夷捏紧发烫的石头,不动声色地颔首:“正是。”
游家大娘蓦地向前踏了一步:“成婚多久了?可有分离过?家中可有老小?”
谢晏兮下意识将凝辛夷向身后护了护,音色不辨喜怒道:“这些事情与大娘您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起来这么年轻,想必应当成婚不久,正是最蜜里调油的相恋时吧?也还不明白,膝下有孩儿的感觉吧?我猜,你们应当也没有与彼此分开过,不知道何为相思之苦,也不知道什么叫盼而不得吧?”大娘慢慢向前走,她的面容分明是最普通不过的雁门郡人朴实的模样,但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面容却像是淬了毒的刀,让人几乎喘不上气来。
随着她从那老婆婆身后彻底走出来,她的整个身形也都展露在了两人眼中。
只见她的脖子上爬了一只极为眼熟的蛊虫,那虫身的一半都融入了她的血肉之中,只有几条腿尚且裸露在外,但虫足的尖端却也已经深深地没入了肌肤里,像是在以她的身躯作为养料。
而她的肩头和腰侧各自挂着一张男性的脸。
一张上风霜遍布,看起来与游家大娘差不太多年纪,另一张面孔则年轻许多,眉眼看起来与游家大娘颇有几分相似,另外几分则与前一张脸重叠。
她的每一步落地都很重,仿佛这具身体里不止有她一个人,所以她的每一次前行所需要的力量都极大,仿佛是跺在地上般,激起一地灰尘。灰尘落在那两张挂着的脸上,惹得脸上的五官一阵扭曲。
凝辛夷早就从刑春花那里猜测到了一点双楠村的情况,料想这挑生蛊或许早已附身在了双楠村大半的村人身上,却也依然被面前的这一幕震到。
这位游家大娘的中蛊情况,比刑春花还要更深更多,甚至凝辛夷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为她驱蛊,再保她一条性命不死。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才道:“非也。我与我家夫君自幼相识,可惜命运弄人,那时我虽然对他心生好感,却甚至不敢说出口半个字,因为我们注定天各一方。那之后,我与他足有六年未见,或许也能称得上一句盼而不得。游家大娘,这世上的很多感情,是不能简单地用年龄来衡量的。”
谢晏兮握剑的手猛地收紧。
那种难言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攥住的感觉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胸膛里。
游家大娘不料她竟然这样说,向前的步伐蓦地停住,她的目光里全是颤意,似是在迟疑和犹豫什么,口中嗫嚅道:“小姑娘,你们……”
然而这几个字才出口,她的神色却又一顿,那一点温和如昙花一现般被抹去,只剩下了一片仿佛被岁月消耗殆尽后剩下的冷厉和戾气:“那又如何,如今你们到底还活着?这世上真正的盼而不得,唯有阴阳两隔一种。”
“我的夫君,我的儿子,我的父亲。”她的声音开始变得高昂而尖利:“我生命中的所有人,都死在了战场上,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不再是妻子,不再是母亲,也不再是女儿!我在这个世上,变得无依无靠,没有了来处,也没有了去处。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要他们回来!而今,他们马上就要能够回来了,你们凭什么要毁掉这一切?!”
“回来?怎么回来?”凝辛夷高声打断了游家大娘的话语,她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紧紧盯着她身上的所有动静:“靠挑生蛊吗?那样回来的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