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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衣心道你这看起来弱柳扶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不必担心。但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扔下程祈年自己一个人走:“上来。”
程祈年愣了愣。
谢玄衣脸色更臭了一点:“快点,不然我就反悔了。”
程祈年脸色复杂地趴在了谢玄衣背上,有点手足无措,但还是颤颤巍巍指了指自己的木匣子。
谢玄衣冷哼一声,但还是帮他提了起来,然后“嘶”了一声:“你这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这么重?”
程祈年摸了摸鼻子:“傍身之物,自然格外沉重一些。”
谢玄衣道:“你都能搞出来机关木球了,就不能给你的匣子装几个轮子?背在身上不累吗?”
程祈年沉默了好半天,直到谢玄衣就这么背着他,还要提着木匣子,颇为踉跄歪斜地重新走近了村子里,才有些犹豫地说:“也、也不是没有的。”
谢玄衣都已经忘了之前的话题,正在凝眸看面前显然已经被妖瘴彻底笼罩了的双楠村:“没有什么?”
程祈年有些艰难地俯身,在自己的匣子上拍了两下,掌心的偃纹一闪,便见那木匣子似是被触动了某种机关,就这样原地打转一圈,箱体扭转腾挪,片刻后,竟是变成了一架木质轮椅。
谢玄衣:“……”
程祈年赧然道:“之前都说了,我自是可以的。”
谢玄衣把程祈年往轮椅上一扔,黑着脸,转身就走。
程祈年轻了轻嗓子,抡动轮椅,腰间因为漫天妖气而飞快乱转的罗盘被撞起又落下:“等等我啊——”
目睹了全程但不好意思说话的元勘和满庭对视一眼,元勘没忍住笑了一声:“依我看,这位小程监使其实也还是有点意思的。”
满庭没有接话。
元勘抬眼:“怎么了?”
满庭跟在他旁边,目光落在程祈年的轮椅上,少顷,才道:“可我还没忘了白沙堤时,师兄莫名落入的那个杀阵。”
元勘素来没心没肺,满庭不说,他都快要把这事儿给忘了,但满庭一提,他就想起来了:“是了!那天我嗑了好久的瓜子呢!嘴皮子都上火了!”
满庭:“……你脑子里只有吃吗?”
元勘充耳不闻,看着程祈年的眼神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所以……你怀疑师兄陷进去的那个阵,真的与他有关?嘶,讲道理,他看起来明明比我还没用,一个机关术师,真有这么大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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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辛夷一手持符,控着面前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刑姑娘,一脚抵在谢晏兮脚边:“你不退也行,不然考虑一下先松开我的手?”
谢晏兮一脚定着剑阵,三清之气流转,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三小姐也太高看我了,开剑阵我总要持剑捏印,哪里有空牵你的手?不过话说回来,不然你也考虑一下松开我的手腕?”
凝辛夷只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你拽着我不放吧?”
两人同时沉默下去。
凝辛夷蓦地抬起手来。
她的身后,谢晏兮捏印的手也被一股力量拽住,被迫抬了起来,搅得满屋的剑气一晃,险些便让屋外的妖气泄进来。
凝辛夷这才看清,一直将她的手困住的,竟然是一截十分眼熟的红线。
红线从她手腕上的三千婆娑铃起,另一头拴在谢晏兮腕间的铃铛上,红色的法线虚幻却肉眼可见,将两人的手就系在一起。
谢晏兮稳住剑阵,侧眼看清后,忍不住挑了挑眉:“凝阿橘小姐,这三千婆娑铃毕竟是你的东西,不然想想办法,收了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