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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有主。”归榣看着他,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如同他被锁魂的噩梦中一般,曼声道:“阿郎,我来找你了。”王典洲颤抖得更加厉害:“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神魂都俱灭了!你到底是什么妖祟?你一定是别的妖祟假扮的!都说妖祟千变万化,你、你显出你的本体来让我看看——”
“我的本体?”归榣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太过好笑的话语:“阿郎,我的本体,你早就见过啊。你难道忘了,我的本体,是一体双生的并蒂何日归,所以才能沐浴天地精华而成精成妖啊。”
王典洲尚未有反应,谢晏兮的眼神却倏而变了。
他本一幅作壁上观的神色,压根没打算插手任何,分明只想且先护着凝辛夷,渡过她最艰难的时刻,再做打算。
但在听到并蒂何日归这几个的时候,他的目光倏而雪亮!
他的脑中浮现了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这世间如今,只有两样东西,可以救你的师父。”
——“一样为渊池虚谷,藏于凝家。一样为并蒂何日归成妖后析出的妖丹,只是此物只存在于上古医术之中,世人从未见过。”
而今,他竟然真的在这样一个小镇之中,见到了成妖的并蒂何日归!
几乎是同一时间,凝辛夷也“咦”了一声,在唇齿间咀嚼这几个字:“并蒂何日归?”
这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不应当去追索任何不甚明细的记忆,这会让她头疼如针扎般难忍,无数过去尝试的结果早已证明了这一点。
可某种潜意识让她强迫自己湎于痛楚,也要尽力想起来。
于是她本就混沌的思绪愈发纷杂,她分明还清醒,却又好似沉入了妖鬼森林那条漫长的甬道上,下一瞬,她又觉得窒息,如溺水于冰冷的湖泊之中。
是了,冰湖。
那是东序书院的长湖,她溺水被救出,有妖皇附身于她的那个冬日。
满身被绘下封妖符箓时,她本应没有意识,可事实上,她曾苏醒过。
那时,她听到的话语是——
“……倒也并非无药可救,倘若这世间真的存在那传说中的并蒂何日归,倘若那并蒂何日归成妖,那妖丹,倒是能让她免受这朔月之苦。”
“并蒂何日归成妖后的妖丹?”另一道声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荒谬的事情:“若是世间真的存在此物救她的命,她也不会今日遭此劫难了。”
……
那些对话穿过重重时光,重新回到了她的脑中。
凝辛夷慢慢抬眼,看向归榣的目光,已经变得与此前不同。
月月受制于同一种痛苦的感觉实在太绝望,她本就行走于刀锋之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可偏偏却要有这样一夜虚弱不堪,弱点必露,这让她时刻都活在对朔月的恐惧和提心吊胆之中。
能够改变这一切的东西,如今却竟然如此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要得到那枚妖丹。
凝辛夷如是想道。
她脑中因为强行回忆的疼痛还在,哪有精力分神去看谢晏兮如何,然而她方才的那一声却已经让谢晏兮垂眸看向了她。
也将她所有的神色都映入了眼底。
她……也想要?
……
并蒂何日归。
王典洲哪里还记得这种细枝末节。
但他到底不是真的忘了,他思绪飞转,随着归榣的叙述,已经渐渐回忆起来。
紫枝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