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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树发出沁人心脾的微苦香味,木头和松针糅合在一起的味道,仿佛是莱安将她包裹,浓厚的松香之中,时安仿佛听见了莱安的声音。“时安。”
她睁开眼睛,往下看,真的看到了莱安。t
他的手上拿着她扔掉的珠宝和衣服,抬起头盔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时安,进去。”
好像有人欠了他一屁股债一样,语气中的不满被压抑到极致,时安甚至能听到几分咬牙切齿。
时安故意摇晃树枝,让自己的处境看起来岌岌可危。
他果然慌了神,“时安!”
时安坐在树枝上笑,马靴悠闲地半空中荡悠,忽然纵身一跃,轻巧落在莱安面前。刚站稳,就被莱安举了起来,翻转着检查。
他带着怒意开口:“时安,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时安问,“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一直在接受剑术训练,不再是以前那副瘦弱的样子了?”
“这不是一回事!”
时安卡住他的头盔,吧唧一下亲在他的头盔上,“好了,别生气了。我下午想出门,你有时间陪我吗?”
莱安:“……不要这样,我是不会答应的。”
“你说过会无条件答应我的所有要求!”
“我没有这样说过!”
“你有,”时安扁扁嘴,“你是不是忘记了?”
“……
“如果你一定要的话,等我一个小时。”
他把时安放在地上,把衣服和珠宝递给了赶来的女仆,转头对时安说:“如果不想接下来的半个月也在床上渡过的话,就把衣服穿好。”
他匆匆地离开,背影带着一股落荒而逃的味道。
时安的眼里满是新鲜。
她发现莱安拒绝不了她的亲吻。
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用一个吻解决的。
好像捏中了莱安的软肋,让他变成了她手中的锡兵,她可以操控着莱安达成各种各样的愿望。
时安感叹:“真可怜。”
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她觉得自己在无可救药地走向一条绝路,而对方明显的处境明显比她更加危险,面对手无寸铁的少女,竟然步步退缩,直到被压在悬锁之上。
她也觉得有趣。
猫的本性复杂多变。既能乖巧露出肚皮任人玩弄,喉咙还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也能伸出利爪,毫不留情地对准皮肉挥下。但更多时候,她期望得到新的乐趣。
时安生出了别的念头。
要是能让莱安说出“爱”的话就好了。
新郎爱着她。要是当天没有下雨,她的婚礼将完美举行。
盔甲
“大人, 矿区去年找到的最为纯净的宝石,用于您的婚戒再合适不过了。”工匠打开盒子,将放在丝绒布上的戒指展示在他眼前。
主石是纯粹的浓绿, 恰好和时安的眼睛是一样的颜色。
莱安:“这样就很好, 她会喜欢的。”
到底还是过意不去,在解决完公务之后又抽空和工匠见了一面。
时安的控诉不无道理,他的确对婚礼不是很上心。
毕竟他不用穿礼服,也不用戴戒指, 更不用在仪式举行前节食, 以把自己塞进勒得紧紧的婚纱里。
他合上盖子, 将戒指收在了抽屉里。
“下午和时安去集市, 帮我把训练推到明天。”
正在记录的副官顿住, 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