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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缩脖子。这场戏谭霍说要剪宣传,来现场的媒体不少,当然不能出差错。
其实这种反季节的戏,她演过不少,况且走红毯时候,更冷的天气里穿几块布料的都有,不算什么难事。
难的,是导演旁边的男人。
承潮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热咖啡,和谭霍有说有笑看着显示屏。
闫诺余光恍惚。
待会儿的情绪需要放得很大,承潮会怎么看?
他故意的吗?让她接女二的戏,第一场就给她下马威,渗透到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就为了报复七年前的事情。
双重压力下,闫诺肩膀收紧,肌肉紧绷起来。
导演喊准备开始。
闫诺走入雨中,走入导演和现场媒体人的镜头里,细细密密的雨丝落下来,挂在她头发上,形成一串串小水珠。
第一次见闫诺素颜,现场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窸窸窣窣议论:
“哇塞!别说,确实很漂亮。”
“好像一点粉都没有涂啊,就算演技不好,也能混个颜值担当。”
“难怪甘愿给蒋晴倩作配角,这张脸到时候又可以随便发艳压通稿了。”
……
工作人员提醒大家保持安静,四周瞬间鸦雀无声。
闫诺和杨劝面对面站着。
密如麻的雨丝声音淡淡,闫诺清纯的脸颊染上一片朦胧的水雾。
“对不起。”闫诺垂下眼皮,“不用劝我了。”
她转身。
杨劝伸手拉住她。
雨加大,彻底打湿了两个。
闫诺深呼吸,想要调动情绪,却怎么也无法忽视余光里那道身影。
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黑色大衣,身姿挺拔站在到了媒体的人群里,鹤立鸡群一般让她无法忽略。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与其这样折磨,不如让她死个痛快。
闫诺出身,没了动静。
“咔!”谭霍的声音传来,“是不是天气太冷了,进入不了情绪?来,工作人员,修整一下。”
现场媒体一片嘘声。
尽管动静很小,闫诺还是听到他们的对话:
“白期待了。”
“难怪七年接不到一块好饼,演技实在太差了。”
“这才是第一场戏,一上场就不知道要演什么了,之后还有那么多场,工作人员有得受了。”
“演员最基本的哭戏好像都没学会,光是那几分钟,已经看出来干巴了。”
……
工作人员帮她擦掉头发上的水渍。
苗苗带着厚毯子过来,披在她身上,心疼说:“诺姐,是不是太冷了啊?要不多穿点,或者在身上挂几个暖宝宝?”
闫诺摇头,挤出笑容,“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转身往休息室附近走。
闫诺站在公共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头发湿答答还在滴水的自己,深深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心理素质不行,她不是女二年年,承潮也不是男一,总是这样对号入座,这部戏她得NG多少次。
正想着,一个黑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递给她一杯热咖啡。
“热巧,补充体力。”承潮说。
闫诺没接过,自顾自用暖水洗手,“我不吃巧克力,谢谢。”
“是吗?七年前你明明很喜欢巧克力。”
闫诺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