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2/3)
想法有多错误。西装领口随意散开，眼眸比海上的夜色还深，叶亭瞳被盯住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头顶的利刃随时都能切断他的颈项。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两秒，然后，沈烬抬手，灭掉了手中的烟，身上那股摄人的气势也如潮水般消退。
等叶亭瞳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心跳声几乎震穿耳膜，明显是吓到了。
叶亭瞳吞咽了一下，试探道：“您还好吗？”
沈烬抬手，将露台的灯打开，光线不强，却足以照亮这一小片天地。
叶亭瞳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很近，沈烬比他高了半个头，他需要仰头才能看清全貌。
在昏暗的光线里，沈烬的轮廓更显立体，下领线条锋利，眼睛狭长，低头看人的时候冷淡又威严。
沈烬问：“你怎么过来的？”
叶亭瞳眨了眨眼，诚实道：“走过来的。”
沈烬沉默了一两秒，没再细究。
八成是喻末搞得鬼。
晚上的海风一阵接一阵，很快把露台的烟味吹散，没了烟味的干扰，叶亭瞳清晰地闻到了来自沈烬身上的酒味，又浓又烈。
“您喝多了吗？”叶亭瞳不忘初心，“您需要帮助吗？我偷听到有人要对您不利，立马就跑过来了。”
沈烬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一点酒，喝不死人。”
叶亭瞳听着对方平稳的语调，心中难免遗憾。
沈烬说完后，看到叶亭瞳不甘心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像是巴不得他此时身上多个窟窿，好献殷勤。
这小动作让沈烬身上最后一丝冷意也散了，“外面有人守着，出不了事。”
“啊？”叶亭瞳疑惑道，“可我来的时候没人——”
话音还没说完，他就听到一声惨叫，不过很快被消音，像是被人强制捂住了嘴。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亭瞳听到了咚的落水声。
一系列联想让他脸都白了，语速飞快地解释：“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是想来救你！”
因为太急，叶亭瞳这次都没有用敬称。
他生怕沈烬不信，用力抓住对方的袖口，“我不想喂鱼，你别把我扔海里。”
沈烬低头，看着自己被捏得皱成一团的西装袖子，开口：“没说要扔你。”
叶亭瞳不确定道：“真的？”
沈烬回答：“我让人送你回去。”
这话一出，叶亭瞳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目的，“我得去找沈明淮，他说给我留了看烟花的最佳看台，我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
这里安静，能听清讲话声。
可等他拿出手机，看到时间，才发现距离烟花燃放已经不足一分钟。
这个时候，他哪有时间跑沈明淮那里看烟花！
叶亭瞳悻悻地将手机塞回口袋，想着要不回房早点睡觉，却听旁边的沈烬缓缓开口：“这里也能看到烟花。”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烟火袅袅升起，在高空绽开，形成一朵朵灿烂的花，像星星似的往下坠落。
叶亭瞳睁大的眸子倒映出绚烂的烟火，表情惊喜却又柔软。
然后，沈烬看到他闭上眼，双手合十。
爆炸声中，沈烬听到了叶亭瞳的小声的愿望。
“今年过个好年。”
烟火燃放完毕，叶亭瞳也没有待在这的理由，主动开口：“我先走啦！沈烬，谢谢你陪我看烟花。”
或许是气氛正好，又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