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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时天已经黑了,君卿闭了闭眼睛休息,踏雪多掌了两盏灯走进来,“殿下,该吃晚饭了,驸马还没回来,您看?”往日君卿是不会等陆彻的,但是现在踏雪觉得殿下与驸马的感情比往日好许多,说不定会想等一等驸马,所以特意进来问。
君卿想着今夜她计划的事,还有那汤药须得饭后才喝,道:“等一等吧。”
这一等就等一个时辰,陆彻才披星戴月回来。
“怎么这么晚?”君卿快饿死了。
陆彻没想到君卿竟等着自己吃饭,近今日他去接裴知舟,后又去了靖王府,武举在即,有太多事要忙,等他回过神来,天已经漆黑。
“殿下,你在等我。”陆彻坐在她对面牵住她的手,十分感动。
“快,开饭。”君卿顾不上别的,现在只想赶紧吃点饭。
陆彻觉得今日的君卿十分柔顺,不仅等着他回来吃饭,还频频帮他夹菜,他有些受宠若惊,殿下怎么对他这么好了?
他欣喜若狂吃晚饭,又接来君卿递过来的一碗汤药。
“天热火气大,我专门给你买的方子,喝喝看。”她笑意盈盈看着他。
陆彻想都没想一口饮下,就算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喝了。
看着对面君卿满意的表情,陆彻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只享受着主人爱抚的猫,抻着懒腰绕在她脚下,祈求更多怜爱。
对于今夜,君卿有自己的主意,养病这么长时间,若说没有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并不只有陆彻难捱。
她牵起陆彻的手,“时间还早,池塘里的荷花开的好,不如去看看?”
其实这是胡话,夜里荷花都闭合了,哪来的开得好?
君卿其实有点紧张,这才刚吃完饭,夜还没深,怎么能胡闹呢?还是先出去走走,透透气。
陆彻沉浸在暖融融的幸福中,根本没听到是去看荷花还是蔷薇,走走就走走。
二人自己多不到院子里池塘边,没有旁人跟着,陆彻挑着一盏宫灯。
昏黄的灯光照着二人鞋尖,池塘里潺潺泉水流动,挺立的荷花随着微风摇摆,谁都没心情看花,谁也没发现荷花根本没开。
君卿发间南珠串子时不时被金钗上的坠儿拍打着,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二人漫步在这个静谧的夏夜。
走过小径,又走过小桥,府里的下人们知道主子今夜游园,都不敢乱走动,生怕冲撞了贵人。
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自雨亭的流水声哗哗作响。
鬼使神差,君卿想到今日白天的时候,陆彻说的,要在自雨亭里陪她歇息,忽然脸红起来,慢慢转过身,想略过自雨亭那个方向。
陆彻察觉到她换了方向,拢住她的肩轻声道:“那边还没去看看呢?怎么换了方向?”
君卿脸红更甚,被他强行换回原来的方向,慢慢走着。
流水声越来越大,陆彻搂着君卿站在自雨亭下,“银光如坠,巧夺天工。”
陆彻几乎要贴住君卿,她往后退了退,却一下子跌坐在软榻上,宫灯啪嗒一声倒在地上,忽明忽暗。
“是不是,殿下?”陆彻的呼吸很逼近了,君卿掌心里变得潮湿。
“这里不行!”
“好,不在这里。”
君卿松了口气。
“但是我想亲亲你,殿下,我想你。”
踏雪今日夜里忙坏了,先是看着自己殿下被驸马抱在怀里回了主屋,以为殿下摔倒了,连忙张罗着要去叫府医,又听见房内隐约有几声,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