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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白日里太过劳累,潺潺热水不断从肩头流下,她昏昏欲睡。“驸马”竹喧先发现了陆彻,他着一身寝衣,眼底压着些莫名情绪走了过来。
公主睡着,竹喧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此时此刻是把公主唤醒了好还是不唤醒了好。
陆彻悄声说:“我来吧,你们退下。”
竹喧见公主踏踏实实睡着,实在不好惊扰,又见踏雪眼神示意,二人悄声退了出去。
才一出门,踏雪道:“陆将军既然已成了驸马,夫妻间的事,只要殿下没生气,我们便不必多插手。”
竹喧心道,踏雪姐姐你这是没在将军府待过,也么见到二人在府上共处的模样。
想来今夜且得闹一闹,明日说不定有罚要领。
二人规规矩矩守着门。
且说陆彻看着浴桶里睡着的君卿,雾气氤氲,把她的脸笼的朦朦胧胧,他拿起金匜舀起桶中热水缓缓洒下,水流滑过她的肩头,顺着锁骨窝溢满又流下。
他咽了咽口水。
君卿感觉有火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颈侧,有些痒,缓缓醒了过来,却见陆彻在一旁定定看着她。
竹喧呢?踏雪呢?怎么是他?
君卿往感觉到身前水痕渐渐发凉,忽然红了脸,往水下缩去。
陆彻笑了笑,在她耳边几乎要咬着她的耳垂,“夫人。”
“今后还是叫殿下。”君卿撇了头。
陆彻从善如流,笑了笑,把手伸进浴桶往下探去。
君卿连忙往边上靠去,水花迸溅,一塌糊涂,却只感觉陆彻在水下抓住了自己的手牵出水面。
他吻着她手上的水痕,笑道:“是,殿下。”
“你”君卿又被他气到了,她收回手。
“把竹喧与踏雪叫进来,我要擦身。”
“何苦使唤她们,我来伺候殿下擦身。”
君卿定不可能同意,她道:“你出去。”
“我不。”
“我要在这里。”有些酒劲,他胆子大了起来。
“你敢。”竟敢看自己擦身,实在是无礼。
“我要在这里。”
不知多久后,君卿才明白他说的‘他要在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被陆彻裹了寝被抱在怀里等在拔步床上,红着脸听着浴房里踏雪与竹喧收拾。
浴房里实在是乱,公主泡药浴的药材撒了一地,到处是水,浴桶里的水只剩下了一半,屏风上的南珠云母不知为何掉落数颗。
到处是沾了水的脚印,宫灯倒了三盏,衣珩斜斜倒在墙边
二人默不作声飞快收拾了,又换了新的热水,才松了口气恭恭敬敬退了出去,床上放下了帷幔,看不见公主与驸马,二人也不敢乱看。
踏雪在门外坐了好一会,感觉到脸颊上红热消了才问道:“你竟不提前与我知会一声,驸马他竟然如此”荒唐啊。
竹喧脸颊一红,道:“没听见公主哭泣,明日应该不用领罚了。”
二人一时无言。
君卿累极了,四肢酸软无力,也顾不上哪里不让碰哪里不准摸了,任由他把自己抱去浴房为自己清洗。
“殿下。”餍足的声音。
“嗯?”
“殿下,我给你写的信,你看了吗?”
“嗯。”其实就看了第一封。
“为何没给我回信?”陆彻语气里有些失落,若是干脆没看,也比看了不回更让人容易接受些。
“今后我住在公主府,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