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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肚。光靠角力,旅行者也无法胜过如今身化巨蛇的苍木,她苦苦支撑着,整个都即将陷入土地时,无数道雷鸣骤然爆裂,在这过于巨大的响动中,她甚至短暂失聪。
过于浓厚的雷元素力让旅行者几乎误以为自己回到了无想刃狭间,裸露的肌肤感受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酥麻,发丝不受控制地飘起,根根直立。
这攻击显然是散兵所发出,不知为何他受到那位家主的操控,无法抗拒对方的命令,与苍木战做一团。
散兵从前便是愚人众的六席,实力不可估量,如今也不晓得怎么了,实力更是高涨,他与苍木之间注定是一场属于魔神之间的战斗,凡人不可参与。
战场中心以及被外泄的力量波及了地势,原本深不见底的湖水因战斗而蒸发,泥泞的湖底也因热量化作板结土地,又被黑蛇的鲜血浸染,发出“嗤嗤”声响。
尽管鲜血淋漓,但观战众人都能看出,胜利的天平在向苍木倾斜——远远望去,黑蛇仿佛不知疲倦地保持着进攻,面对散兵的攻击从不闪躲,即便留下伤口,也会在转瞬间愈合,反观散兵一边,随着战斗进行,他周身纹理中的黑气逐渐变淡,原本肢体上盘踞的狰狞骨刺也随之消减,眼神逐渐清明起来,战斗中不听从命令的举动越来越多。
直至一个瞬间,他拒绝了躲闪,不闪不避地迎上了苍木的掌岳,恐怖的重量外加速度化作势能,将少年神明深深砸入地中,硝烟散去,他陷入了昏迷。
庞大的黑蛇身型摇晃,光华流转后,黑发少女撑着剑,倔强地站立着。显然,苍木在这场战斗中也消耗甚大,但即便如此,她也只是微微喘息了一阵,随即提剑,一步步朝着满脸灰败的小家主走来。
后者看着被击落的“深川神”,在苍木毒蛇般的注视下深深地打了个寒颤,以往的骄纵蛮横统统消失,甚至无法在这样的目光下站立,他一屁股跌在地上,胡乱地向后退,冷汗浸满了额头,愚钝的大脑极速转动着:“苍、苍木是吧?你也是芦屋家的人?大家有话好说、好说,都、都是亲戚……没什么不能谈的——”
苍木只是举剑,在挥下去的一瞬间被旅行者从身后扑倒,可断金石的一剑瞬间歪斜,沿着男孩的脸侧留下深深刀痕。
他犹如被割喉的公鸡,喉咙里发出些许气音,似乎在这生死攸关的片刻想起了什么,下一剑落下的瞬间,瞬间爆发出气力,朝远处一滚,不忘大喊:“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想起来了,苍木、苍木!她说过这个名字,姐姐!姐姐!我是弟弟啊!”
“我也是母亲的孩子,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这声音堪称声泪俱下,很难有人不动容,苍木也一刀滞空,整个人都僵住,对方误以为是自己的求饶起了效果,越发卖力地渲染着感情。
但熟悉苍木,也是离她最近的旅行者却发现,苍木握刀的手连同手臂青筋显现,几乎是暴怒的表现,笼钓瓶一心在她手中轻声嗡动,显然是被持刀者过于激烈的心绪所感染,果然,下一刻——伴随着一道如水般的剑华,血光骤现,男孩捂着右腿的截口惨叫不已。
苍木却偏偏不放过他,任凭旅行者拼命拽着,也要挥刀,不为取他性命,刀刀避开要害,只剜下血肉,打定主意要折磨对方致死:“该死的杂种、孽畜!你算个什么,也敢同我论兄弟姐妹——”
旅行者紧紧抱住她手臂腰身,把人举起离地往后带,不让苍木再接近那个男孩,也明白她为何如此暴怒。
母亲被掠,家破人亡……种种惨剧后终于可报血仇,对方却还以血缘乞求手下留情……饶是旅行者一个外人也被他的嘴脸恶心得不轻,更别提苍木本人了。
这种遗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