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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奇异而快捷地念诵着拗口咒语。旅行者顿觉不妙,挥刀上前预备打断她,却被早有准备的对方靠着蛇身迅捷的优势躲开,顷刻间完成咒语念诵:“……苍木!跪下!”
最后的话似乎带有某种力量,苍木感觉膝盖变沉,不由自主地想要依照对方的命令去做。
但是这仅仅只是一瞬间,她望着那张脸,往昔种种历历在目,刻骨铭心的仇恨压过一切,她径直夺过万叶手中的笼钓瓶一心,或者说,那把刀自动飞到她手中。
冲步,刀尖上调,风之力加持——极快的刀却犹如枫叶飘然落下的红影,径直斩断了大半蛇尾,无论鳞筋肉骨都无法阻拦。
笼钓瓶一心,真是名副其实的好刀。
玉子夫人脸上的恼怒尚未消退,身体就已经在重力下跌倒,被再次挥刀的苍木一刀没入心脏,巨大的力甚至将她穿过,将其钉在了墙上。
苍木怒到极致,反倒感觉自己冷了下来,明明身体在发颤,理智却无比清醒:“既然你不肯说,我只好自己看了。”
从未有某刻比如今更感谢记忆的全能,她在虚空中一拽,伴随着玉子夫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记忆如胶片般被拉出,苍木直接回溯到二十年——她看到妈妈,血淋淋的妈妈,像货物一样被拖拽的妈妈……她后退一步,却几乎要仰倒在这里,有人要扶她,她下意识挥手,暴怒着打掉朝她伸出的手臂,野兽般低吼:“别碰我!”
可她感到天旋地转,如何才能稳定,苍木踉踉跄跄,伸手扒住了柱子,在上面留下深深的五道指印,几乎是全力扒着站起,歪歪斜斜地走到那女人面前,握刀抽出,随即再狠狠刺下。
万叶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身,竭力让她离开:“苍木,冷静一点,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别让情绪控制你!”
玉子夫人惨叫着,端庄的姿态早已消失,长发被削断,十二单蒙上血污,蛇尾断裂,连挣扎都在流逝的血液中越发微弱。
即使是心狠手辣到出卖后代的人,在死亡前挣扎的模样也和菜市场上褪鳞的活鱼没什么区别。
“我很冷静!”苍木挣脱他,过大的反力让她跌倒在地,却没想着站起,爬到女人面前又是一刀。狼狈而急切,野兽一般的姿态,完全被仇恨驱使着兽性的存在。
旅行者眼泪都流出来了,伸手去扶她:“别这样苍木,别这样……阿姨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我很冷静。”苍木的眼睛发紫,她指着地上的女人,一字一顿对同伴们道:“我的家破人亡,我的颠沛流离,我的一切不幸全都因她而起!我现在只有听着仇人的惨叫才能平静,比起她对妈妈,和打算对我做的事情,我的行为已经冷静太多了。”
荧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劝阻,派蒙早已比被过于血腥的的画面吓得捂住眼睛,但光听苍木字字啼血般的声音便不住呜咽,焦急地望向一旁依旧平静的阿贝多:“你,你快劝劝她!阿贝多!劝劝……”
阿贝多只是摇头。
苍木逮住机会又是一刀,可惜生机渐弱的玉子夫人已经不能给予她足够的哀嚎来平复心头怒火,还有谁呢?对了,深川家。把妈妈带走的家族。苍木昏昏沉沉地走到角落的土御门雅纪面前,毫不留情地从他的记忆中搜刮出深川家的地址,随即振翅,转瞬便消失在天际。
“苍木!苍木!”旅行者和派蒙的喊叫注定传不到她的耳朵,两人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她别做傻事啊!”
突如其来的铃声响起,原来是苍木遗落的手机,大概是刚刚从衣兜调出,旅行者接通:“哪位?”
“条野采菊。”对方语气焦急:“之前您让我们三人查询关西地区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