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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他居然能这么忍让……”“你小声点。”周围的雷萤术士呵斥她:“别议论大人物的是非。”
第三位雷萤术士不以为然:“得了吧,大人们根本不在乎这个。关于那位夫人的猜测都传了几个版本了,也不见他制止或澄清。真要我说,那位夫人真可怜呢,看着和我弟弟妹妹差不多大,怎么就遇上了这档子事。”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最先开口的雷萤术士,语气里暗含警告:“我知道那位第六席大人容貌俊秀,又是实力强大的执行官,姐妹里有不少人对他有好感。但人贵自知,且不说我们只是炮灰,就算真勾搭上那位大人,他的脾气又有几人受得了?”
“上面那位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听人说她也是海祇岛那边被尊敬着的人物,从前同样万人敬仰的姑娘,如今还不是被抓来,关在这小屋子里。说好听一点是宠爱,可咱们打扫去了多少次,她有下过床吗?只怕是伤了腰腿,动也不能动了。”
严厉的警告说完,她的语气又换成了柔和劝导:“大家扪心自问,自己换成了她,又能忍受几轮?我们做了愚人众,干的都是赌上脑袋都事,能平安就是最大的期盼。你们难道不想顺利回到至冬,和亲人团聚吗?”
一番话下来,第一位雷萤术士低着头不说话,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又落不下面子。
第二位见状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我看这书没坏多少,丢了有些可惜,你们谁手中有散落的书页,拼拼还能凑好。”
其他几人一听,连忙就着台阶下,帮她翻找了起来。
故事书是线缝本,颜色又显眼,相较于其他的白纸的确很容易找到,不多时,雷萤术士们便找到了剩余的书页,将余下的白纸都丢进了专门的焚烧炉。
接着便是别的工作,如此忙忙碌碌一整天下来,直到晚间,拎着书籍碎片的几人才终于回到她们的宿舍。
趁着灯光供养尚足,雷萤术士取出针线,将散落的书页一一按页码整理完毕,准备缝合。
数着数着,她忽然察觉到了些许不对,迟疑道:“是不是,少了一页?”
原本都已经爬上床的几人闻言又打着哈欠凑过来:“不可能吧,我们当时找了好几遍呢。”
但仔细一看,又确实少了一页:“难道是落在房间哪个角落里了?”
几人面面相觑,那位执行官本就不注重身外之物,居住的房间也相当简洁,后面为了防止房间里的夫人自我伤害,更是把可能存在危险的物件都撤了下去。
现在那房间,真是可以说家徒四壁。加之她们几人又是打扫的惯手,这个理由实在是有些……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一丝异样的不安悄悄蔓延至心头。
最后还是先前那位出言警告同伴的雷萤术士再次开口:“我,我翻找的时候可能遗漏了一页,现在剩下的都烧了,真是对不住。这本给我,我补你些钱,再去买一本吧。”
拿着针线的雷萤术士慌忙推辞,但出言的态度坚决,她将那本书一把抢来,强硬地把钱塞了过去,似乎这件事情也正式落下了一个定论。
至于她们内心又在怀疑着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同一时间,房间里的苍木也到了入寝时间,散兵躺在她身边,轻声唱诵着什么歌曲,当然不是为她唱的。
她侧躺着,过长的蛇尾在被子的掩护下卷着一页纸伸入床底,形似笔尖的尾巴尖凭着直觉和经验在纸张上进行魔文书写。
苍木此时前所未有的紧张,没了翅膀和系统,这是她唯一能实践的求救手段,也不知道愚人众把工厂藏在了哪,半个月过去了,旅行者至今没有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