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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侍女在向几人示意。她们走进,才发现原来是柊慎介的女儿听闻她们将要离开,拜托几人为她送信。
荧望了一眼苍木,想要征求她的意见。
苍木无所谓:“依照你的心情,这应该是给你的委托对吧。”
善良的荧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下了这个委托,柊千里大喜过望,连连感谢。
“不客气,柊小姐。”苍木饶有趣味地盯着她:“不过我很好奇你的想法。”
“什、什么?”柊千里一愣。
“前脚亲眼父亲受辱,后脚就来找折辱他的人为心上人送信。该说你太单纯呢?还是毫无自知之明呢?”苍木感慨道:“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纯粹的恋爱脑了,还挺稀奇的。”
柊千里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最后用袖子掩面,痛哭着跑开了。
“苍木,她也没做坏事吧?你这样说她……”派蒙半是谴责半是担忧:“听说稻妻贵族的女孩子都很脆弱,心思敏感,她不会想不开吧?”
苍木嗤之以鼻:“脆弱?心思敏感?刚刚背着父亲来找我们送信倒是很胆大嘛,那时候怎么不多想想?”
“况且——”她伸出手,点点旅行者手中散发着幽幽香气的信封:“真是有趣,被打击后受辱跑开,怎么把信忘了,不应该抢过来撕碎吗?”
“是,是哦。”派蒙一愣,终于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没把信拿走,我们就还要送。”
头一回遇到白莲花的派蒙大惊失色:“天呐!她是故意的吗?她好坏!”
“说是故意的就太高估她的脑子了。”苍木瞄了眼一旁的托马,淡淡解释:“她是柊慎介的独女,饱受宠爱,不然也没有胆子做这种事。比起思考后的结果,倒不如说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一种生存本能。”
“一边保持着受害者的姿态,一边又达成目的,得到利益。这样无知的自私或许不是她本意所为,确是她最的确享受到的结果。好比她的父亲搜刮民众,欺压商贩,她完全对此不知情吗?”
苍木继续说:“未必,她只是摆出‘我劝阻不了’父亲的模样,或者尽自己的能力来帮助极少数人,便可赢得绝大数人的好感。”
“但实际上,柊慎介用那些不义之财所换来的顶级享受,难道会少了自己独女的一份吗?”
“想象一下吧,夏日的离岛,失去生意的哈里森小女儿发起高烧,他无处求医,顶着烈日四处奔波筹集钱财,而柊千里呢?她或许就在自己摆着冰的寝室,吃着须弥冰镇运来的新鲜瓜果,烦恼怎么给情郎写信才能表达情感的同时不失羞涩。屋外的侍女会敲门,告诉她父亲又为她送来了璃月的书画。”
苍木于是反问:“那么,派蒙,你还好觉得她没干坏事吗?”
“这……”派蒙几乎被说得晕了,她弱弱道:“可是,她万一真的只有这么多力量呢?”
“那就只能说明她狠、坏、蠢。”苍木毫不客气:“狠是父亲如此疼爱,她却不能回馈同样的情感,柊慎介刚被我打一顿,她不去安慰,反而惦记着我们走远没人送信。”
“坏是她明知道有如此民众因为她的家族受苦,却不及时阻拦,自己还是切实的既得利益者。”
“蠢是她不懂用自己来要挟父亲,就算做不到夺权阻止,她用绝食来抵抗也是有用的。明明是独女,却不懂家族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柊慎介干了这些事,她就能逃得掉清算吗?”
“哦,不。”苍木微微笑起来,看得派蒙心中毛骨悚然:“或许这才是她的本能所向,万一遭遇清算,凭借稻妻历来的世袭制度,最终还是要靠她来继承勘定奉行,相信柊慎介为了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