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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看着今日他作的试帖诗端详了良久后,方才点了点头,神色中难得的带了些许满意。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烂,但比起以往确实也进步了很多了。
看到贾琰今日作的是试帖诗,高先生面色缓和了些,抬头看他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神色,冲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见此,贾琰松了口气,带着些如释重负的心情到高先生指的凳子上坐下。
将手中在这篇在他看来称得上是平淡无味,无甚亮点的试帖诗随手扔在桌子上,高先生拿出昨日便准备好的文章,开始今日的授学。
到了他这个层次,那些科举基础是从来不会再浪费口舌去讲一遍的。
如今讲与贾琰的在别人看来都是一些晦色难懂的知识,但凭心而论确实比平日里助教们讲的更深入,对于想要在科举路上走的更长远的人来说恰恰是最需要的。
不过讲解的深度难归难,但是也会根据贾琰的薄弱点,重点讲上一些试帖诗之类的。
考虑到将来贾琰要参加乡试,他每次授学都是重点讲自开国以来乡试的科考知识内容。
谈到科举,自前朝以来,乡试一直是分为三场笔试的,合共九天,主要考试内容为八股文与试帖诗。
而这每一场的考试内容都大不相同,第一场考试内容一贯是从四书《论语》、《中庸》、《大学》、《孟子》中抽两篇;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
而第二场的考题则从五经中抽取,当朝的公文:诏、判、表和诰各一道。
最后一场则只需写一篇书策即可,一般考生们都是结合经学的理论,对当时的时事政治要发表议论或者见解,而这种考试内容也能主要考察考生有没有为官治世的能力。
……
沉浸学习时,时间的流逝总让人觉得飞快,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贾琰在高先生结束今日的授课的声音中抽出心神。
看着端起茶杯喝水的老先生,贾琰站起身,郑重地与先生行了一礼道:“学生谢过先生的谆谆教诲。”
见他如此郑重地向自己行礼,心中感念他懂得感恩,高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枉他这段时间的悉心教导。
于是他面色和悦地放下茶杯,温声道:“还算是懂得知恩求报,今日教学就到这里了,若是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回吧。”
贾琰听了,也不在多留,又向先生行了一礼后,方才退下。
——
从高先生那出来后,兴许是近日霉运上身,试帖诗做不好便罢了,出门一趟还总是遇见令人厌烦的人。
瞧着远方郑家两兄弟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畏手畏脚的样子,以及一旁出声嘲讽的熟人褚逐良。
贾琰远远看着,沉默地没有出声,待人都走远一些后,方才走了过去。
只是刚走过去,就听见有人在一旁小声议论道:“听说这郑家两兄弟身上的伤是被十五皇子用鞭子抽的。”
“嘘!小声点,让他们两个听到可了得。”一个人赶忙拉住出声的同伴,他们可不同褚逐良这般家中背景雄厚,身上有爵位的人一样,他们两家的父亲都只是一个五品左右文官,位卑言轻,平日里实在不敢招惹这两个监学里的祸害。
“嘿,怕什么。”另外一人拉开同伴的手说道,“这京中谁不知道郑昌裕招了皇上的怒被连贬了两级,论起来,他们现在还不如我们呢。”
“更何况我还听说,前几日郑昌裕在外养的小妾和她生养的儿子被郑二太太抓住,带着人上门就要将两人打杀,要不是有人通风报信,郑昌裕及时赶到,两人早被郑二太太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