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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听了攥紧手中的账本,沉声说道:“让他们进来。”
只见赖嬷嬷几人进来后便开始向贾母哭诉,自己命苦,教出这么一个不成器地孙子,给主家添了麻烦,又说起往日与贾母的主仆情,想让贾母宽恕自己孙儿这一次。
贾母听了她的话,又想起刚才看的账册最终只沉着脸并未理会她的辩解,又扫视了周围众人的神色沉声说道:“你们都先出去。”
说完又看向跪在下首的贾琰道:“蒖玉你留下。”
王夫人听了,想要起身为儿子求情,也被贾母一个眼神驳了回去,最终也只好先带着人出了屋。
其余众人听了贾母发话都不敢不从,都默默起身去了院外,黛玉也跟着起身,只最后一眼担心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贾琰,才随众人出了房门。
赖嬷嬷等人原是不肯走,想要在这求得贾母的原谅,只是最后还是被人请了出去,不敢再多说什么。
等到人都走后,丫鬟关上房门,屋中只留仍然跪在原地的贾琰和坐在上首的贾母。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沉默中上首的贾母终是叹息一声开口说道:“蒖玉,你可知自己错在哪儿了。”
跪在下首的贾琰道:“孙儿不知,还请祖母解惑。”
贾母看着跪在下首的孙子道:“几个孙子、孙女中我一向最疼爱你和宝玉,你们也争气考了个秀才回来,别人都说你这琰二爷最是个好性的,可我知道你一向主意最大,眼里容不得沙子,性子也是最倔的,从小打定的事情就非要做成。”
“可是蒖玉你要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干干净净的,咱们这个家也是,将来你做了官,到了朝廷上也是这样,今天若要按着你想的这样办,将赖大他们全都发落了,那明日咱们家又要谁来办事?谁来管家?这个家岂不是要乱了套了。”
说完,只见下首的贾琰一声不吭地跪在那里,也软下心肠道:“先起来吧,跪久了明日膝盖该疼了。”
但贾琰听了祖母的话并未起身而是跪在地上冲贾母重重磕了个头道:“祖母说的话孙儿都懂,只是孙儿想说,若是就这么放任他们这样,才是咱们家要败落的象征。”
“若要像祖母所说如今是咱们家离不得他们这些人,那孙儿要问问如今这贾府是否还姓贾,若还是姓贾,咱们又为何让那些人拿捏住。”
“更何况如今武将世家大多衰落,就是因为其奢靡成风,不思进取,最终将祖辈积累下的东西,全都挥霍一空,我们家要想不落得同他们一样的下场,就需要改变,将咱们府上的恶习通通改掉,才能重振先辈之风。”
说完又看向上首的祖母道:“我想祖父在时,也是如此想的,唯有忍痛割掉身上的腐肉,伤疤才会好的快些,咱们府上也应是如此。”
贾母听了孙子的这番话沉默良久,又见贾琰提起祖父贾代善,最终还是松动了神色道:“我老了,如今反倒不及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听到上首贾母话中的松动,贾琰眸光微亮。
紧接着又听贾母说道:“快起来吧,地下凉。”贾琰方才起身谢过祖母。
贾母将他招到自己身边道:“你如今有这个想法,很好,我这当祖母的自不会拖你们的后腿,想去做什么便去做吧,左右我这把老骨头还顶用,一切有我这当祖母的为你们撑腰。”
贾琰听了看着眼前满头白发的祖母,重重地点头道:“孙儿自不会辜负祖母的期待的。”
贾母轻叹一声,拍了拍贾琰的肩膀道:“你和玉儿几个都是难得的好孩子,是我这祖母的太顽固了,总想守着老规矩过一辈子。”
说完制止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