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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刚也是益州人, 他喜好道术,精于面相,占卜、推算极为灵验,仅凭风声风向就可判断吉凶,被称为“一代妖人”。他曾在随朝为官,在陶朝隐退后,陆天立到益州两年后与之结识。
正是袁天刚卜卦相面算出陆天立有帝王之运,他也愿意追随,陆天立有了信心,也才真正开始谋划雄图霸业。
但世人却不知道袁天刚还精于医术,和他的相术一样出神入化,陆易安和卢云的医术都是跟着袁天刚学的。
陆易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卢云突然想到,施了礼才问道:“太子殿下,我今日看宋二小姐郁郁寡欢,便邀了她之后来清平乐寻我。之前给殿下说过的可以改变肤色、伪装五官的易容霜,快要成功了。下次我给宋二小姐带些来,她抹上再出门,也就不会被旁人认出。不知殿下是否准允。”
“准。”
卢云将刚刚带来的东西给陆易安,便告辞了。
自从宋常悦搬到了西厢房,两人用膳便也到了宋常悦房里。
陆易安回了蜀竹院,晚膳准备的差不多了。绿柳上菜的时候,宋常悦在卧榻上坐着,陆易安走过去,一手背在身后,单腿屈膝蹲在她面前:“阿鸢,把手拿出来。”
宋常悦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他脸上带着一丝狡黠,难得见到他有这样的神色,便伸出了手。
陆易安拿出身后的手,原来手中是那只绿皮鹦鹉。他的手很大,毛豆儿却乖乖的呆着不动,不像被宋常悦拿着要放进笼子时,那般死命挣扎。
陆易安仿佛看出了她的困惑,清冽的声音传来:“抓它的时候别太用力,多加抚慰,让它知道你并无恶意,它就信任你了。”说着便把毛豆儿放在了她手心。
宋常悦就那样摊着手,也不抓着毛豆儿,果然它乖乖地呆在她手心里。一旁的小花再见到毛豆儿,真像听懂了下午宋常悦的批评,只看了一眼便继续舔自己的爪子了。
陆易安拿来鸟笼和花灯放在卧榻的案条上。
宋常悦奇怪:“这两个都拿来干嘛?”
陆易安打开鸟笼的门,回道:“看毛豆儿想回哪里?”
“它不是不喜欢鸟笼嘛,肯定会去花灯里的。”刚说完就见毛豆儿扑腾一下钻进了鸟笼。
陆易安看着抓着横杆的毛豆儿,浓密的睫毛低垂,遮住了他的眼眸:“倦鸟归巢,可能下午只是觉得那花灯漂亮,才要进去,不要把鸟笼当鸟笼,本身就是它的家,便不觉得鸟笼会是束缚了。”
宋常悦瞥了一眼陆易安便坐到了圆桌旁,懒得和他打哑谜。
陆易安关好鸟笼,又去铜盆里拧干棉巾过来给她再擦了一次手。刚上完菜的绿柳转头便看见这场景,她第一次见陆易安伺候宋常悦,还有些诧异,忙走了过去:“太子殿下,我来吧。”
陆易安一根根地先擦完宋常悦的手指,才把棉巾给了绿柳:“你先出去吧。”
宋常悦一看桌上的菜,又恢复了前几天的温补菜品,辣椒也不见了踪影,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
还是被陆易安捕捉到了,便哄道:“还是再忌嘴一段时日,等再好了些,我带你去西市吃好吃的。”
听他说完,宋常悦眼神便暗了下来,也不再说话,两人这顿饭吃的也不是滋味。
用完了晚膳,宋常悦把榻上的小花抱了起来,往床边走。
“阿鸢,你做什么?”
宋常悦用脸蹭着小花的耳朵:“把小花放床上啊。”
陆易安有些急地开口:“为什么要把它放床上?”
宋常悦觉得他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