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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纤尘不染,他的名字报上去,上面的人鸡蛋里挑不出骨头,最后他一定会安全。这样的理由说服了院长,还真的把陆鉴庭的名字填了上去。
少年恭谨内敛地沉默着,戴着严严实实的面纱,和一群差不多年龄的男女,一大清早去城主府报到。
每个人都被关进独立的忏悔室,向幕帘后的官员坦白自己的罪行。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步免不了威逼利诱,甚至捏造证据,用一些审讯手段,毕竟没有人会蠢到真的自首。
没想到这一波真的有这样一个蠢人。
身形高挑,听声音便知相貌俊俏的少年,初见时像个乖宝宝,没想到竟然抛出个重磅炸弹:“我有罪,我捡到过女人的贴身之物。”
懒洋洋的审讯者立即严厉起来:“什么时候?在哪里?你是怎么拿到的?”
那样严肃的声音让陆鉴庭有些吓到,声线稍稍紧绷了些:“在、在书院后面……”
“书院后面哪里?具体一点……是不是怡红楼?”
怡红楼离书院隔着好多条街。陆鉴庭摇头:“不是,就是书院后面鲜有人至的小巷……”
“你在没人的小巷做什么?为何不走前门?再说,书院后怎会无故有那种东西,真的不是怡红楼?”
陆鉴庭哪知道书院后怎会有那种东西。他当时只是要去买东西,从后面抄近道,不小心看到那东西,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急匆匆地跑了,回家自罚跪了一整晚。
今天被叫来,让每个人忏悔自己最近最出格浪荡的作为,他立即便想到了这件事,便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没想到这个人的态度……好像是看犯人,让他有点不舒服,还有些紧张,一紧张就无暇思考,顺着他的话:“唔,那或许是吧。”
那东西总不会是凭空出现的,一定要说的话,确实有可能是怡红楼那边过来的。
陆鉴庭这样想着,脸颊飘上难堪的红晕。怡红楼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他居然曾和那里来的东西那么近距离接触过。
他只顾着思虑忏悔,根本看不到,隔着帘子,审讯者脸上露出类似“今天钓到了大鱼”的狂喜。
审讯结果很快出来了,模版一样不痛不痒的报告中,有一份分外冲击人眼球:才十五岁的男性,竟是怡红楼常客,先后下药玷污了怡红楼上下数十名清馆,并偷藏女人们的贴身衣物作为威胁,让她们不敢报官。在祸害了这些出身低微的女子之后,还把目标投向清白家姑娘,潜入富商侄女闺房意图行不轨之事,幸好被人及时发现。
罄竹难书的yin秽罪恶令下访的官员不忍卒读,当下震怒,下令隔日执行火刑。
莫名被押入地牢的少年,没有机会为自己辩驳,就又被押着绑上火刑架。
这两日被粗暴关押,他自认有罪,并没有不甘。可是此时此刻,看到大官嫉恶如仇看杂碎的表情,看到邻里乡亲怜悯后怕的眼神,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看过女子贴身之物,他不小心在女子面前掀起过面纱一角,他做过混沌不清的梦醒来后发现弄脏了里裤——那一回他自责到自罚去做苦力……他无疑是罪恶肮脏的。但他绝对罪不至此。
若他都要被处死,那么他的同窗更该收到严厉的处罚。
少年手脚和脖子都被缚在火刑架上,向来整洁的衣袍沾了污渍,面纱歪在一旁,露出极美艳的下巴。若是平时,定是让人惊艳甚至惹人偏爱,可是此时此刻,怕与淫头扯上关系的人群都红着眼厉声指责:“看啊,那张脸一看就是不安分的脸!”
“是啊,他一定是用这样的脸诱惑那些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