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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彻底放开压制,邪气在他身体里奔流,此时是他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就算无情道主也是肉体凡身,有为人的本能,有理智无法压抑的偏爱。
素白锦缎像是被银蛇附了体,钻了个空子便紧紧缠上面前血红炙热的东西。
又有几朵鲜红滚烫的血梅,克制不住地落在清素细腻的雪地之上。
凌韵从未见过师尊这样。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浅淡如冰的眼,透着野兽般的红光。常年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被鲜血画上灼华妖娆的红,本该狼狈的破损感丝毫不减他的风华,反倒美得叫人心悸。
可纵使如此,他的嗓音依旧清越从容又冷冽,唤她。
“阿韵。”
凌韵眼角有不解风情的液体流进他的鬓发里。
但他没再把她推开了,而是由着她,紧紧缠着他,甚至抱她的手臂和她一样紧。
“对不起。”
凌韵可能已经出现了幻觉,总感觉他的声音好像也在颤抖。
她的幻觉过于丰富,似乎从那短促清润的三个字里,解读出隐忍的情绪。
不过既然是幻觉,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对不起不够。”
少女娇娇地抱怨了一声,随后大逆不道地去解他衣襟。
凌犀喉结艰难滚动了一下,还是运起最后的玄力,带她飞向寒潭。
“哗啦”一声,凌犀抱着凌韵,两人几乎是砸进寒潭里。凌韵动作灵巧得很,一个翻身就把男人压在了池边,后者在路上已被她扒了个精光。
一身血迹在极寒水中,以极慢的速度泛散,一时间瓷白玉体周围血雾缭绕,有种惊艳绝伦的凄美。
浑身伤口倒是在几能冻结一切的寒冰中迅速凝固了。
凌韵像饿了一个世纪的吸血鬼一样扑上去。
不主动是凌犀最后的底线和理智。他根本抬不起手推开她,没有力气,更没有动力,只能闭着眼,像一座质感逼真却没有温度的雕像,面容平静中藏着细微的难耐。
他体内最后一点邪咒也在极寒水里冰火交融的缠绵中褪去了。
庆幸的是,他不主动,而她迷迷瞪瞪地不会弄,所以直到他清醒,也没能突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浅色的眸子睁开,一片静谧淡然。
凌韵身体里的药效也折腾得差不多了,被他一推,就老老实实从他身上离开。
可她看他的眼神还是直勾勾的,清清冷冷的小脸面无表情,眸子深处细看却泛着点娇憨委屈。
徒弟也是个标准小仙女,从来没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凌犀刚刚沉寂冰封的心软化了点。
“十七岁,还是个幼崽呢。”
男人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但脑子不甚清楚的凌韵听到了,并捕捉到危险的信号,立即昂首贴上去,含含混混地开双关黄腔:“我很大了……”
凌犀扣着她的双肩与她保持距离,眼神落在她脸上。
“我会给你消除记忆。”
凌犀道。
“我不要。”
凌韵一听就不愿意了,哼哼着往他身上缠。
“这个世界……十六岁就成年了……而且,你怎么能不负责?”
凌犀每一秒钟都比上一秒清醒,不会被她撒娇的语调迷惑,而是沉冷道:“玄武宫的事,还不到你可以知道的时候。”
“我……”
“听话,这是为了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