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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步入偏殿最深处时跌跪在炼器炉前。看见面前的炼器炉,雀见心里闪过一丝惊愕。
若他没有记错,天界为了避免几派弟子之间实力失衡,是禁止了炼器炉这一通过外界手段增加灵力修为的东西存在的。
可玉珩……
“看来你对天界的规矩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玉珩一手挂在雀见的脖子上,顺着雀见的力气坐了起来,“那如今便可以开始接触规矩之外的东西了。”
说话间,玉珩盘坐双腿坐在炼器炉之前。
他双手合十又侧转,双掌上下拉开时,其间在灵力凝聚同时显现一柄短刃。
面对全然陌生的所有事物,雀见仍有些胆怯。
可好奇心还是促使他止不住窥探玉珩手中之物。
就见那把短刃的刃上似乎有一道浅浅的沟壑,沟壑之内,就如人的血脉一般,淌着猩红且有生气的液体。
——就好似这柄短刃是有生命一样。
忽然,玉珩开了口:“知道本尊为何将你带在身边?”
雀见下意识收回目光,又赶紧摇摇头。
虚弱之时,玉珩也有些恍惚。
他也没想到苍衍会在交手之际算计他,将他打成重伤。
可回到这里之后,看见炼器炉还有偏殿其他近些日子多出来的法器,他又觉得讽刺。
“下界历劫之前,本尊对所有事情都十拿九稳,”玉珩一手拿住短刃,一手撑在地上,虚弱地说:“从不喝忘尘水,再到试图操纵景晏与商晚茗的一生……”
“每一步,本尊确实都不后悔,”说着,他看向面前熊熊燃烧的炼器炉,“可为何又走到这一步了……”
从前的风光霁月,温润如玉,好像都回不去了。
旧友抑或是倾心之人,好像都与自己预期的路分道扬镳。
分明自己也不过是想让事情变得更好更妥贴,分明……
分明苍衍他自己迟钝不堪,迟迟不愿表明心意。
玉珩想到这里,紧紧阖上了眸子:“本尊无意回避,你确实是唯一了解本尊那些不为人知的不堪的人。”
雀见忙低下头:“尊上切莫这样说自己。”
玉珩只是摇摇头,没多说什么。
他垂眸看向手中的短刃,紧接着思索似的交代了一句:“后面三日本尊将会陷入假死,”他侧目道,“守住偏殿,莫让任何人进出。”
雀见应下,谁知下一刻就见玉珩将那柄短刃扎在了心口,紧接着便喷出一口鲜血,随即直直倒了下去没了气息。
……
琮壶在寻找了近半个月后,终于找到了因被天帝严惩而抹去踪迹的箜冥。
阿臾之地,深夜,花街。
错综复杂的长街之上,旧式城楼交叠着往天际蔓延。
但就在这边上,木质小楼又穿插着鼓楼和戏台,辉映着尤其灼目的斑斓灯火。
砖石掺杂着木板铺满了整一条街道,低头看去,竟恍然觉得此地亮得与白日无异。
苍衍身着一袭玄青长袍,衣袍之上如往日一般,由金丝银线修上了玄妙的明暗花纹。
他墨发大半披散在身后,耳上的长发则是随意半挽在脑后。眉眼如旧,凌厉深邃,可乍一眼看去,却见是一副与往日规整不同的深沉诡魅。
灯笼和散魂的灵光碰撞,戏腔铜锣交响,但无论如何喧闹,仅是苍衍无声行经,便勾去了大半街市的目光。
琮壶与琅华也跟着换了类似的衣衫,走在苍衍身后。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