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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有些恍然大悟。踌躇一番后,青山清了清嗓子,小声提醒道:“将军还记得吗?那是夫人的亲戚徐大夫,徐大夫是前太医院院判徐太医的独子,曾在夫人娘家借住多年的,徐将军与夫人成婚那日,他曾来裴府参宴,还喝了个酩酊大醉”
裴秉安恍然回过神来。
原来他是苏氏的青梅竹马。
与她成亲那日,他军务繁忙,拜堂之前才策马而回,参宴的徐大夫,他从未注意过。
他隐约想起,成亲三日后,本该是苏氏回门的日子,但她的娘家太远,此事只能作罢。
他记得,苏氏纠结了许久,对他说:“将军,我有一位小叔,姓徐,他也住在京都,是我最近的远亲了。将军若有空的话,陪我去一趟徐家,就当回门了吧。”
可他要出一趟远差,只好对她道:“我不能陪你,你自去吧。”
她便带着青桔,一个人去了徐家。
此
后三年,她没再对他提及过任何有关徐家的事,这位徐大夫,也从未来过裴府。
他相信苏氏行事磊落,恪守妇道,嫁到裴府的三年中,不会与那位徐大夫有私情。
如今,他们已经和离,不管与谁走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他更是无权干涉过问。
如果他知趣的话,应该远离她的生活,祝她从此以后心想事成,再嫁良人。
可是,不知为何,单单只是想到这一点,他便如刀剜肝胆剑锉身心一般,深感心痛难过。
第46章 第46章他要得是她。
夜色深沉,又到了酒楼打烊的时候。
“郎君,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伙计催促道。
最后一杯烈酒入喉,裴秉安放下酒资,起身离开。
半弯残月挂在空中,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微弱黯淡的月色,晦暗地笼罩着四周。
他下意识展眸看向不远处的校尉胡同。
明明苏氏的宅子距离这里如此之近,不用半刻钟就能到达,可此时却像是与他隔了千山万水,重重阻碍。
想起她与那位徐大夫提着花灯,笑意盈盈地漫步,他的心便像被狠狠揪住,隐约作痛。
成婚三年,他从来没有陪苏氏逛过灯会,亦或是与她一道外出游玩。
他总是忙于公务,完全忽略了她。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也许,她的失望一点点累积,最终,有了与他和离的念头。
他突地想起,他们成亲第三天,与她圆房的那一晚。
那一整晚,第一次体会到了失控的感觉,清醒之后,他罕见得有些惶恐无措。
他从来恪守铁规,素来清心寡欲,绝不能放任自己在床笫之间纵欲贪欢。
所以,他提出要与她分院居住,只有每个月固定的两日,宿在她的院子。
“以后你住紫薇院,每月初五初十,我会去你的院子,平时若无要事,不要来打扰我。”他冷声对她告诫。
做为一个丈夫,他对新婚妻子这样冷待,也许,那是她第一次对他失望吧。
寂然无声的街道上,裴秉安长指悄然紧握,默然深吸了口气。
他对苏氏有愧,纵然两人已经和离,他也要尽力补偿这三年间,对她的疏忽冷漠。
天色微亮的时候,青山抱着一把长刀去了当铺。
那刀是主子从战场上缴来的宝物,吹毛断发,玄铁宝鞘,一共当了五千两银子。
裴秉安去了校尉胡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