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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漓尽致,只不过看来领带处出了问题,因为打得乱七八糟的。江至迩向他发出求救的信号:“哥哥哥哥……哥哥。”
小朋友顺杆就爬,得到一点暗示就能运用得炉火纯青,但听得人心情颇好。
柳絮冬走过去,捏住一角领带:“我来。”
江至迩轻呼一口气,连肩膀都看起来放松了。
不怪他放松,主要是这领带再这么缠下去快给他勒死了,柳絮冬只好挑着结先一点点叉开。
“紧张吗?”
江至迩应一声:“有点,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
柳絮冬淡笑:“不用太害怕,一会出场有一半的人都要给我溜须拍马呢,你只管挑自己爱吃的,望望风玩玩手机,一会晚会就过去。”
这是实话,柳絮冬闯出来的天下有一半都在众人眼底,即便他被打压着,即便他因腿疾被人瞧不起,但是没人敢小看他。
他不在乎这些人,所以告诉江至迩也不要在乎。
柳絮冬做一件事的确专心,当他耐心把复杂缠绕在一起的领结解开,再度系好后,他才后知后觉,江至迩好半天都没回答。
他腿撑不太起来是一方面,但江至迩身高出众也占一部分,不站在一起不觉得,此刻紧贴在一起时,柳絮冬才发现,江至迩原要比他高上小半个头。
不至于仰头才能看清,但还是要微微昂起下巴。
柳絮冬轻轻挪动了一下姿势,鼻尖却触过一片温热的触感。
稍纵即逝,喷洒的呼吸也只是一闪而过。
他的鼻尖,刚刚,擦过了江至迩的嘴唇。
柳絮冬是因为一时在思考许多事情,没太注意两个人越来越近的距离,但作为旁观者的江至迩却丝毫没躲。
他察觉异样,抬头就对上一双睁着的墨色双眸,眼神深邃,晦暗不明。
在那之后,一切都是毫无预兆地,江至迩忽然低下了头,轻轻地,慢慢地,以为是更靠近的举动,却是,很淡但轻柔地,对方的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
柳絮冬三十出头,他这个年纪注定了他已经不再是年少时会因一个牵手、一个对视就脸红心跳不已的人了。
他大多也在演戏,演出自己的温柔与脆弱,好让别人轻视他,让他顺其自然地找到把柄。
这不是一个多暧昧的行为,连亲人之间可可以做到,但柳絮冬却莫名放轻了呼吸。
江至迩的声音又低又缓地落在了他耳边。
“哥哥,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你不要难过。”
久违地,那颗锈死的心脏重新上了发条,无力却执拗地开始转动起来。
*
柳知漾今天是被迫叫回来参加晚宴的,有多不情愿,他原本连出去耍混的衣服都没换。
父亲和母亲双管齐下,齐齐给他电话短信轰炸,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今天晚宴的重要性。
——他亲叔叔的订婚宴。
原本他还不相信江至迩说的那句男孩子也可以喜欢男孩子那句话,收到的消息就给他一个惊喜。
小叔订婚的对象就是个男生。
虽然同性结婚已经开放了不知道多少年,但是对于这个不算特别发达的四线城市,那算是让人惊到不能再惊了。
他们城里人真会玩。
对于这个小叔,柳知漾的感情不算特别多,但要比他只给钱别的什么都不管的不靠谱父母,前者不知道甩了他们几条街。
他总觉得,他爸和他小叔有过节,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