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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不假,他心里清楚,但这位金枝玉叶,前夜不还和迟师姐合不来,闹着不肯见她吗?长孙荷月一跺脚,气得瞪他,“你别说话了!”
“奥……糟了,师姐不会是被白花教的牵走了吧!”
几个人忙得像无头苍蝇团团转。易存二忽然想起了自己寻人的本领,忙问:“谁知道师姐的籍贯生辰?我来卜个方向。”
“师姐似乎是从沧州来的。”
“沧州一座小城,说大雁飞到那儿便会回还的地方,叫什么……回雁城?”
“雁回城。”
众人望过去,沈玉京说:“雁回,靖贞四年,十月廿三。”
“师兄,你记得这样清楚?是哦,你和迟师姐本就是青梅竹马。”易存二拿出几枚铜钱,钱币叮当抛在地上,他蹲着看地面的卜卦,忽然若有所思,说:“迟师姐去岁冬天才过完十九的生辰哦。”
也比他们只大一两岁。
一行人顺着卦象的方向,顺着道路往前,不多时,在城外一条土路旁,看见羊倌赶着几头羊懒懒往前走。
易存二连忙跑过去,拦住了羊群。
“你作甚呢?”羊倌问。
易存二讷讷道:“我找我师姐。”
“你师姐是啷个?”
“我、我也不知道她是哪个……”他犯难地望着白羊,清一色的方瞳尖角,难以分辨。忽然眼睛一瞥,发现一头脏兮兮正在啃草羊,他大手一指,“就是那个!”
羊张开嘴,草掉在地上。
羊倌怒道:“你这小子,拿我玩笑吗?你找人便找人,指我的羊作什么,人还能变成羊吗?”
长孙荷月走过来,掏出一颗莹润的珍珠,“我们把你的羊买了,成不成?”
羊倌盯着珍珠,目光闪烁,片刻,才咬着牙说:“我的羊不卖!”他把鞭子一挥,作势要把羊赶走,几个少年连忙跟在后面,生怕把羊群跟丢。
“一颗不够吗?”长孙荷月又拿出一块碎金,一块玉佩,十几粒小一些的米粒珠子,少女捧着一手金玉,问:“这些够了嘛。”
羊倌瞥了一眼,连忙转过头,捂住眼睛,说:“你倒是有钱,这些东西,何止买一头羊,再买十群羊都不止。”
但不等众人面露喜色,他又接道:“不过我的羊,不卖。你们买别家的去吧。”
长孙荷月:“你这个犟老头,怎么不讲道理!”
“强买强卖,到底是谁不讲道理?”羊倌忽然往前望去,“遭了,快跟丢人了,不和你们这几个小孩子犟嘴,走吧。”
他一挥手,赶着羊群往前。
长孙荷月连忙拦在前头,却见羊猛地腾起四蹄,脚踩云朵,化作千百只白鹤,簌簌从他们头顶飞过。风云残云,几片鹤羽悠然飘落,掉在地上变作符纸。
这才意识到,方才赶羊人并非普通羊倌,而是一位高手。
易存二哭丧着脸,说:“完了,迟师姐变成鸟飞走喽。”
“谁变成鸟?”
“迟师姐啊……啊!迟师姐!”
逢雪清洗身上的灰尘,换了身安静衣裳,从河边走过来,她一眼注意到地上符纸,拿起来看了下,眉梢轻挑。
“也亏你们碰见的人好说话,没遇见用造畜之法的邪魔外道。”
长孙荷月悄悄靠近她,歪头问:“师姐,造畜是什么?”
逢雪:“便是把畜生的皮贴在人身上,将人变成畜生,为自己驱动,以前人牙子们常用此法,偷掳妇女孩童,人人自危。也有不少路过的游僧术士,被当作人牙子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