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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拢,那些不聪明的、腿脚不够快的,被雾气卷入后,惨叫一声,再无其他声音传来。雾气渐散,地上只剩一些鸟毛兽皮。
狐狸只剩下一条尾巴,手捧断尾,痛心疾首地说:“平日让你们多锻炼锻炼,跑快一些,你们怎么就不听呢?呜呼哀哉,我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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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往前驶,田园荒芜,民生凋敝,道路杂草疯涨,皑皑白雪下,偶尔凸出截嶙峋的骨头。
逢雪探头往外看了眼,萧杀的冬景与凛冽被风扑面卷来,带着漫天寒意。
师叔低低咳嗽两声。
她连忙关上窗户,又把在外面御马的人给拉了进来。
车厢里炭炉热茶,一室春光。
小三花身上的毛已经干成一绺一绺,全是小猫口水的味道。它蜷成一团,被按着舔毛,不敢怒也不敢言。
“三花,你怎么修炼成精的?”逢雪对三花很好奇。飞禽走兽修炼成精也有难易之分,譬如乌龟,活得岁数太长,慢慢吸收日月精华,便很好修炼成精。
只要慢慢活着,熬死其他人就好了。
那些凶狠的走兽,误食人血,也容易开启灵智,变作妖怪。
但猫想开启灵智可不太容易,它们活得寿数太短,比之虎狼雕鹰,实力太过弱小,能填饱肚子就很艰难。尤其是三花这只猫,嗓音细细的,体型也不大,看着不大像能自己修炼成精。
除非……有人点化?
小三花声音细细地说:“我也不知道。”
逢雪问:“有人给你取名字了吗?”
小三花“喵”了声,轻轻地回:“是爷爷把我接了回来,给我取名……”它犹豫了下,低低说:“月姑。”
逢雪轻笑,“月亮神女?看来老先生觉得月姑是只漂亮的小猫。”
小三花慢吞吞说:“但是、但是月姑是公猫。”
那老先生也将三花认成了母猫,毕竟三花多是小母猫。他贫困潦倒,在街头算命,一日赚不到几文钱,还接了个夜晚帮忙看粮仓的活,住在仓房里。
仓房耗子多,他便攒了几个月的钱,去聘了只小猫回来,细心养着,自己吃糠腌菜,给小猫煮滚热的肉汤。
本指望月姑再给自己生几窝小猫,治一治泛滥的耗子。
可等了又等,不见月姑揣崽。
老先生把猫后腿扒开,用昏花老眼瞅了半晌,才在短短绒毛间,看见两粒瓜子大小的卵蛋。
带回来的竟是只“天阉”。
这只小猫胆子小,别说抓耗子了,经常被乱窜的耗子吓得浑身炸毛,跳到老先生的膝上。
揣不上猫崽子,也捉不了耗子,还经常被其他猫揍得喵喵叫。若放在外边,活不了多久,老先生只好把它养在身边,依旧细心伺候着。他是算命先生,没有子女亲朋,到晚上,经常把铜钱往桌上一排,边磕蚕豆,边摸猫头,给月姑讲着术数易理。
他也没指望猫能听懂,只是长夜漫漫,聊以藉慰,可是猫儿却在一日又一日的“夜课”里,慢慢增长了灵智,有了成精的契机。
三花低声说:“但是月姑很久没见过爷爷了。”
小猫跳到逢雪身前,“小仙姑,小猫也想要个名字。”
逢雪“呃”了声,揉下眉心,“你自己取嘛。”
她可没什么取名的天赋,给剑招取名都简单粗暴,和心庙邪神风格相仿。若她给小猫想名字,大抵只能想出“小黑”“煤炉”这般的俗名。
叶蓬舟一腿曲着,一腿放直,手支着颏,笑道:“怎么突然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