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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晖怒气直蹿脑门,对大夫喝令:“让他闭嘴!”大夫惊住,看了眼床榻上病糊涂的人,不明情况,不敢乱开?口。慌忙取出银针在高明进的身上扎了几处,高明进便渐渐昏过去,没了声响。
因为?高明进身体这样情况在驿站又耽搁一日才启程,高明进连路都走不稳,两名?靖卫架着上了囚车。他坐下后便咳不停。高晖站在囚车旁,透过碗口大的洞口冷眼看向车里,黑乎乎一团看不清,但咳嗽的声音却听得清晰。
他站了几?息,对身边殷绍吩咐:“给他一床被子。”
殷绍愣了下,犹豫一瞬才应声命一个靖卫进驿站抱一床厚些的被子放进囚车里。
裹上厚厚的棉被,高明进凑近些洞口,问:“这么怕为父病逝?”
“案子未查清楚,岂能让你这么轻易死了。”高晖冷声道,走到前?方翻身上马,对耿越道,“老大,启程吧!今日赶一些,天黑就能够入城。”
耿越回头朝囚车看了眼,高明进的咳嗽声再次传来。他又望向身边高晖,面色阴冷,但眼神的仇恨中掺杂一丝怜悯。
他伸手拍了拍高晖的肩膀,然?后命靖卫启程。
也许是棉被的作用,高明进的咳嗽声渐渐少了,午后有一会儿囚车里没有任何动静,高晖让靖卫盯着,莫让他真死了,如?此他们没办法向陛下交代。
天黑城门关闭前?,一行人从南门进入盛都。
高明进被从囚车中拉出来时,人已?虚弱不堪,手脚戴着镣铐,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靠靖卫扶着。
韦期和曾校事过来,见到灯笼下高明进鬓发胡须凌乱,衣袍脏污,模样狼狈,不由?地想到曾经?的高明进,缓带轻裘,举止文雅,心中唏嘘感慨。
“叫个大夫过来。”韦期对一旁靖卫吩咐。
高明进微微点头笑?道:“多谢韦指挥。”
靖卫将人押入诏狱,高晖和耿越便向韦指挥和曾校事复命。对于?驿站遭暗杀之?事,二人将来龙去脉全都详细禀告。
耿越道:“属下这几?日对那?名?差役严审,问不出什么。命人绘了指使之?人画像,但是对方包裹严实,根本瞧不出五官长相。”将画像呈递给韦期。
画像上是个一身黑色斗篷之?人,面上裹着黑色围巾,连眼睛都压在宽大的斗篷下。别说五官了,就是胖瘦都判断不出,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身高和声音。
“属下命人前?往附近州县城池打听,希望能够查到线索。此人暗杀未有成功,很可能还会有第?二次,属下猜想此人如?今大抵是进京了,司内外要提防。”朱春松和杨敬自杀之?事,其实就是一场暗杀。靖卫司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韦期应道:“这事你去安排。”
“是。”
韦期又看了眼旁边一直沉默未作声的高晖,关押入狱的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即便再恨,在外人看来也是父子。身为?人子,亲自带人抓了自己的父亲,将其送进诏狱,必定要面对流言蜚语,诋毁谩骂。最后高明进的罪是否会连累他尚未知?。陛下给他机会,也不是没有底线地饶恕。
“这一路辛苦,先回去休息!”-
高晖离开?靖卫司着实疲惫,差个人去俞宅报平安,自己回了沈宅。
泡在温热的浴桶内,闭目冥想。听到敲门声,他应了声。进来的是沈山月,手里捧着一套衣服,放下后走到浴桶边帮他按穴放松。
“这么晚你怎么还过来了?是不是下人惊扰你了?”高晖关心地问。
“听闻你今日回来,没见到你人,我也睡不着。”@无限好文,尽在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