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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韦指挥和旁边靖卫的目光也都随着郭坚望向高晖。无论他与?高明?进是何仇怨,他终究是高明?进之子,此?事他无法置身事外。
高晖在韦指挥和兄弟们?的目光中慢慢平复心境,随后冷笑了两声,走向板床一步,对郭坚道:“这么多的事,这么大的事,高总督一个人干不来。当年他还只是一个小官,没那么大权力,也没那么大胃口,这背后是你们?郭家助力。换句话?说,主意是高总督出的,他也出了一部分力,但大部分是你郭家所?为,这些银子也大部分进了你们?郭家的金库。他一直在为你们?郭家敛财。”
郭坚眼皮耷拉着,嘴角轻蔑地?勾了下,有气无力地?道:“是我帮他,他拿钱回报。是我收了他的贿赂。”
“郭二老爷!”高晖知道他在狡辩,冷声道,“不仅是你,还有郭阁老,以及郭家的其他兄弟子侄。你们?狼狈为奸。”
“与?郭家其他人无关,是我一人所?为。”郭坚将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你当年也不过只是一个六七品的小官,你哪来那么大的能耐?你当我们?靖卫是傻子吗?”高晖怒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郭坚想高声争辩,奈何提不上力气,身子稍稍动一下就?如刀子在伤口处划过,让他不敢妄动。
韦指挥没有追着这个问题问下去?,郭坚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他先问郭坚愿意开口的。
上次郭坚招供高明?进的画就?是罪证,他命郭坚细说。高明?进是个文官,为官这么多年,即便府中真的有一些古画名画也算不得什么稀奇。朝中不少官员的府中都藏有一些珍贵字画。
“画里的道道多着呢!”郭坚如今只想咬死高明?进报仇,缓了一阵,嘴角勾出一个冷笑,说道,“字画不是盐铁米粮,也不是绫罗丝帛,字画价值几?何如何定?字画店百两纹银买来的字画,有人吹捧认为价值万两,出万两白银买。
而真正价值万两白银的字画,有人五万两买去?,几?经转手,然后送回去?。传世?名画,价值连城,有人百两纹银当掉,随后销毁当票。一幅不起眼的字画,它的画轴中可能藏着一张房契或一张地?契,它的匣子夹缝中可能嵌着一沓银票。太?多门道了。”
高晖听岳父沈路提到过一些,没想到这种?事就?发生在高明?进的身上,最可恨的是当年他亲眼看到高明?进贪污的罪证,只是那时他对那些普普通通不值钱的画并没有太?在意。以为高明?进是真的喜欢那些画,让人给他寻来。
“他还有什么下流手段?”
“赌坊。”知道吉运赌坊已经暴露,这件事瞒不了多久,郭坚主动招供。“赌坊比字画简单得多,想要开后门行贿,寻了门道后,托人去?赌坊豪赌,装模作样全输掉。”郭坚伤口疼得快没力气,有些撑不住,身子朝下瘫软。他紧紧皱着眉头?勉强撑着,每说一句话?身上的伤口就?被撕扯一下。
“有哪些人行贿?”
郭坚微微摇了下头?,“不记得了。”
“记得多少招供多少。”
郭坚再次回道:“真的不记得了。”
拿钱办事,韦指挥可不信他不记得,只是不敢说。
“事到如今,你坦白全招了,或许陛下还能从轻发落,若是还想包庇,罪加一等。”韦指挥不紧不慢地?道。
郭坚这时大喘了几?口,努力想坐直身体,已经没有力气,还撕扯伤口,疼得浑身颤抖,面色苍白如霜,没有再开口。
韦指挥没有逼问,接着郭坚愿意开口之际,询问甬城之事。
郭坚缓了许久才攒足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