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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白家两兄弟掌控了过半的中兴府武装力量。
下朝后,太子摸摸眼泪,惴惴不安地去向皇帝请罪。
光渡是屈指可数的知情者,但他不发一言。
这个人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孤臣,更何况,还和自己是同心同行,情分自与他人不同。
光渡不担心这个,地方是他挑的,妹妹的酒楼安全无虞,原本寸步不离的暗卫,是光渡命令守在外面,然后细玉尚书手下亲自架开的,保证皇帝的人一句话都别想听到。
于是便有人“为君分忧”,提议白兆睿分身乏术,其代管的一支城外驻军,如今已经到了该另外任命将军的时候。
是以蒙古同意了西夏此次延期贡相的请求。
谁不知白家两代君臣,都是皇帝的心腹?那是绝无可能策反到后族一派的。
皇帝不可能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毕竟这几年的相安无事,是因为朝前有太子,后宫有皇后,皇帝与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前线的李元阙。
朝廷上,皇帝与细玉派系正式展开的较量,首次不再遮遮掩掩,而是摆在了明面之上。
光渡微笑着看着太子,“此事确实机密……除了我之外,太子殿下不能再告诉别人了。”
李元阙的西风军,皇帝是无权管辖,调也调不动,总不会去自取其辱,可中兴府、西凉府、宣化府一带的都是忠于皇帝的世家和武官,上面几个要紧位置的人,居然都被细玉一派给扯了下来。
这藏得可真够深的,皇帝正憋着一口气,就听到太子大力附和。
光渡笑了一下,他身上的冷淡气息消散了不少,蔫蔫巴巴大半天的太子,立时就精神了。
虽然他父皇不待见他,母后见他就叹气,祖父也有点看不上他,他心里都清楚……但是小舅舅待他一向是很和善的。
太子感动了,他终于在光渡身上,找到了一点亲人的温暖。
他们虔诚地相信成吉思汗会信守盟约,不会对西夏这个昔日盟友动手,而那份将西夏敲骨吸髓的朝贡之约,则被他们视作理所应当。
皇帝想到此处,心中对李元阙恨意又多了一些,如果虚陇还在,那么他面对细玉尚书缜密推进的网局时,不可能如此被动!
这老家不死的狐狸,借了皇帝的水,推了自己的舟!
或许是细玉尚书近来身体欠妥,或许是他实在不愿意后继无人,或许因为光渡是如今唯一能在皇帝身边说上话的人,细玉尚书要通过光渡来打探皇帝的心思……
“昨夜,你与细玉尚书在宋氏酒楼,闭门屏退左右,密谈了一个时辰。”皇帝坐在高位,远远地看着光渡行礼,“孤这位国丈,和你相谈甚欢?”
“下次,得让暗卫寸步不离的保护你才行,不能再出岔子,让贼人钻了空子。”皇帝神色和缓了许多,柔声关心,“这几日,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李元阙离开中兴府的第十天,从遥远的另一边土地上,蒙古西征花剌子模的战况,依次传回这片土地。
……
这对海东青毛色鲜亮、品相甚佳,一进宫,就引来众人观瞻。
皇帝头疼得不行,那臣子又不是他杀的,死在宫中绝非他的本意,他本来还指望着联合细玉尚书,一起对抗李元阙,但事到如今,细玉尚书联合其门生在朝中掀起的波澜,已足够让他心惊。
几日后。
“这下好了,军司的位置,孤的人上不了,那么他的人也别想上了!”皇帝心怀大畅,“倒是爱卿举荐的……那位黑山的监军使,孤后来仔细看过,底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