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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没再松手。”说到这里,乌图有点尴尬。光渡面无表情的想,他听着细玉尚书说着过去的往事,说他娘年轻在府中的时日,说自己曾对这一位美妾的疼爱。
“你是真的失礼,你每次对上我,都不是一般的无礼。”
“王爷,我记得你可是说过,你对我可是毫不在意。”他侧过头,端详着李元阙的神色,“你这么在意我和皇帝的事,会让我误会,你对我是……王爷!?”
若是不出意外,等再过几日城中盘查松了之后,他会将乌图送去远一些的村镇中藏着。
光渡没想到昨夜李元阙虽然迷迷糊糊,但竟然不是毫无记忆!
“他没杀你,是因为他认识你。”光渡准确地挑出他话中的信息,“你在朝中给他通风报信过,他知道你的名字,对吗?”
光渡深褐色的眼球,泠泠清清地锁定了他,他这样子不言不语,像一只水中的艳鬼。
皇帝的态度明显强硬了许多。
可权力便是权力,哪怕来得羞耻,光渡如今依然手握权位。
细玉尚书将这个把柄在手里捏了这么久,竟然一直隐忍不发,甚至冷眼看着他行动达成,将孙老并药乜氏嫔一同从宫中成功送出。
没想到,今日却以这种方式揭了出来。
“便如皇帝所说那般。”光渡缩在水中,乌黑的头发呈扩散状飘在水面,“所有人都醉了,只是让你们醉的不是酒,是香。”
“他详细询问了城郊之战那夜,虚陇的死因,和那夜你的去处,我均告知了王爷。”
他正式遣使向蒙古提出减少份额并延期分付的要求,他态度的改变,一是因为李元阙的回归,将西风军带去了前线,二是因为光渡的劝解。
即使是他打乱了细玉尚书拿捏他的节奏,但是他还是低估了细玉尚书的手段,只这一张小纸条,就足够让他做出让步。
细玉尚书缓缓开口:“你或许不知,我当年家中有一妒妇,曾经将我一个小妾逼得从府中流落而出,自此下落不明,此为我一生之痛。”
这是最重要的时候,光渡不会去打扰他,只是李元阙近来对他的态度改变,让光渡有些措手不及。
一份宣布李元阙继承正统的矫诏。
光渡有瞬间的默然。
不费一兵一将,以最小的代价,取得尽可能平稳的过渡。
皇帝心腹重臣白兆睿,以举贤不避亲的名义,举荐了自己的弟弟白兆丰。
李元阙幽幽暗暗的目光从他的肩膀移开,压下了里面的汹涌,“昨夜,宫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找到了被他安置起来的乌图。
而面前这个光渡,则是他细玉氏族的继承人,他们细玉之名会长久留青史,在西夏世世代代威名不衰。
过了一会,光渡才猛然讥讽地笑了出来,“你在期待什么啊?王爷?”
细细想来,着实让细玉尚书颇为心惊。
等了几日过去,皇帝才勉强平息了朝内外关于宫宴那夜的争议。
细玉尚书开始觉得满意了,“过几日,你秘密来我府上,你不信我待你的心,那你便亲自来见我的人,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幼子,等过段时间,再把你名正言顺的认回来!”
包厢里,坐着细玉尚书和光渡。
光渡的埋怨也是轻飘飘的,他那湿透的衣服裹着身体,几乎什么都遮不住,明明是狼狈的,可是他眼神却很明亮,像夜晚腾古拉沙漠盐湖之上,倒映的那抹月光。
细玉尚书看到光渡,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个将七窍